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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便就是与江晦同时出现在凤鸣桥畔小楼中的那位杏黄色裙缕女子了。为何前去杀江晦的也是女子,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幕后主使本就养着一群女杀手呢?”
“女刺客、女杀手虽不能证明幕后主使就是素棠,但,能具备私养大量女杀手而不被察觉的人也绝不多。今日,来皇城司的众多大臣,算是皆具备这些条件的人了。”
赵瑾睿,若有所思道:“郡王可是发现了什么?”
沈安若,回道:“要按理说,某位朝中大员府中就算私养了女杀手,平日里也能以婢女的身份进行掩盖。可为官者哪个不是将自己伪装得干干净净的?纵使真正的贪官,也绝不会为自己留下破绽和死穴,更何况还是在家府之中呢...”
“还有,今日到皇城司的最低也是从二品官员,在景都贵女失踪名单中除了刑部侍郎孟广桧之女孟瑶外,还有礼部尚书魏珩之女魏倩,兵部尚书郭缮之之女郭婉,户部主事张廷焕之女张旭淼,以及景都巡抚周群昌的小妾赵菀青。”
“更有意思的是,张廷焕的儿子娶了郭缮之的女儿,郭缮之的儿子又娶了魏珩的女儿...权贵联姻也属常事,可假如幕后主使是某位朝廷官员的话,他也犯不着得罪这么多大臣吧...”
柳霖霖,接着补充道:“在朝为官皆以和气为贵,恐也多想方设法结交,绝不会私下做出不利于自己的蠢事。在未到皇城司之前,大理寺卿裴砚和刑部尚书郑崇业都曾说出了与素棠往来的原因...那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难道前去找素棠的官员都只是想尽快完成分内之事吗?有没有可能也会让素棠解决一些他们的个人麻烦呢?”
“我柳霖霖本就是从秦楼楚馆中走出的女子,自认比常人见过更多丑陋和黑暗。在这个世上只要是人就有欲望,而权力越大的人,其欲望也会更大。除了公务,那些大臣必也有因一时私欲所带来的麻烦,比如,与某位良家女子有了瓜葛,那最好的办法也是让这女子凭空消失。在不想影响官运的情况下,请人下黑手也在所难免。”
沈安若似有似无地瞥了赵瑾睿一眼,她深知如赵瑾睿这般的人定然需要时间去消化,就眼下柳霖霖所说的内容,恐怕赵瑾睿连听都没听过。
于是,她又沉声道:“今日,前往皇城司的那些大臣有多急迫想救素棠出地牢,也就表明素棠掌握了他们多少把柄,这也是我们随后要调查的方向。”
“当下,若按皇城司的人员配置,单是亲从官就约有三千人,这些亲从官原本也是负责宫门守卫和圣上的安危的。就目前来看,圣上根本就没重用过皇城司,那这三千亲从官平日里又在做什么呢?”
“除了亲从官外,还有约五千亲事官,就是我们所说的察子,所负责的也是刺探情报、监控官员与民间舆论。暂不说,冰井务等附属机构还有少量皇城司的人,就单是这五千察子就能完全摸清朝中官员家眷的习性和情况了...”
赵瑾睿赫然觉醒道:“郡王是说...景都贵女接连失踪正是皇城司五千察子所为?”
沈安若凝视着赵瑾睿,反问道:“那阿睿可能说清三千亲从官和五千察子都在做什么吗?阿睿你虽录用了我的学生——赵良、唐义男、郭璞、王从焕和秦召南,并授以皇城司要职给他们,可他们也终究是司内官员。眼下,皇城司的亲从官和察子是何情况,恐阿睿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赵瑾睿骤然起身,青筋已然暴起,“那我现下就召他们回来,我倒要看看他们都长什么样,平日里又都在作甚!”
“不急...”沈安若忙挥手让赵瑾睿坐下,“如果,孤有意查他们,那在阿睿你就任皇城司正使那一刻,孤就会提醒你换掉他们。孤之所以没这样做,就是隐隐觉得他们才是破案的关键。”
“既一开始没动他们,那也就没必要再打草惊蛇了。阿睿,你现下要做的也是倒查景都城五年内都有谁是突然消失的或暴毙而亡的,甚至意外死去的和无端病死的,你也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要想查清这些,你是瞒不住皇城司五千察子的...所以,与其瞒,不如用。只是,如何用却又讲究一个学问。”
柳霖霖嫣然一笑,“阿睿...你可在司内张贴告示,凡察子主动交代以往过错的,可从轻发落;凡在此次倒查五年内不明不白而死之人有功的,可继续留任皇城司,并对以往诸错既往不咎。除此之外,还有赏银可拿。”
“我相信宽厚的条件和重金之下必有想要褪去身上污浊的人,而,这些人正是我们查破景都贵女失踪案的关键。”
沈安若,缓叹道:“此事一旦开展,孤觉得五千察子应会有大量人无故失踪,因为极有可能会当即触碰到朝中权贵的底线。阿睿,从即日起,五千察子都要按时点卯,并写明外出事宜,如此就算有人无端被害,也能留下些线索。”
“此事本无需这般麻烦,但,孤露一天没赶到景都,我们就一天无法正常查案。孤倒不怕引起各方恐慌,主要是怕一旦下手去核查,就必定会有人从中作梗、用假线索和假情报诱导我们查案的方向。只要我们不动,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也就无从下手,待他们无了耐心,也定会急中生错的...”
柳霖霖也一脸愁容道:“皇城司现有的五千察子虽不是我们亲自录用的,却也是五千条活生生的人命。我和安若也不想让他们送死,但,既要清理三千亲从官和五千察子,那想要留下来的人总归是要做出些牺牲的。三千亲从官我们会全部清除掉,而,五千察子只要能办好此事,也就相当于多出了留下来的机会。”
“这些年,通过掌管五万京畿驻军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底下人不干净是很难查出来的,我能管好的也唯有各部将领,但,很多时候将领也是断然防不住手下之人做坏事的。”
“阿睿,我之所以说这些也是想表述出我的无奈。就眼下而言,你应还不知三千亲从官外加五千察子是多么庞大的群体,足足八千人也是防不胜防的。我们唯一能做的除了削减掉三千亲从官外,就是要让五千察子用行动表忠心、去除掉嫌疑了...”
赵瑾睿缓缓点头,“我已彻底明白,现在我就赶往皇城司着手去办此事。”
柳霖霖和沈安若互看了一眼后,先后缓声说道:“你去吧。”
两人望着赵瑾睿离去的背影,仿佛瞬间松了一口气,这种比教孩子还难的事还真是让人既费神又费力。
——男人嘛,有时你还不能不教、不哄,不但要教、要哄,还要柔声细语的慢慢教、慢慢哄,不然又怎能听话、杜绝做错事呢...
但,两人却又比谁都明白,当下的重点仍是素棠。
“据我这几日观察,素棠身侧唯有谢好符合凤鸣桥畔小楼中出现过的杏黄色裙缕女子的一切特征,只是她的武功如何我尚无法得知...安若,假如谢好真就是那杏黄色裙缕女子...”
沈安若,抢言道:“假如,谢好真是那杏黄色裙缕女子,那齐麟一定见过她。否则,妖?那晚也断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柳霖霖,当即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齐麟或妖?,便能立即知晓全部真相?”
她又很快散力沮丧道:“可...齐麟和妖?又怎会那么好找呢...”
沈安若,低声喃道:“我总觉得齐麟还会为我们留下别的线索...或许,齐麟已然在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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