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攻略清冷禁欲的玄霜剑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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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清冷禁欲的玄霜剑主 10
谢砚秋静坐寒玉峰雪阁,窗外霜色如刃,割碎满庭月光。</p>
案前燃着三柱引魂香,青烟袅袅,缠上他垂落的指尖。</p>
自寒泉归来后,他的识海便如被冰封的湖面,部分记忆沉在深处,触之即碎。</p>
引魂香也无用。</p>
记忆仍如碎镜,只偶尔闪过零星画面:</p>
她仰头望他时微红的眼尾;</p>
她赤足踩过青苔时足踝的金铃脆响;</p>
她被他抵在石壁上时,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衣襟……</p>
可这些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过往,转瞬即逝。</p>
他睁开眼,玄霜剑横置膝前,剑身映着冷光。</p>
他并指抚过剑脊,忽而一顿,剑柄缠着的穗子,垂坠下来空荡荡的,他惯用的冰魄玉呢?</p>
是给谁了吗?</p>
是谁?</p>
他指尖微颤,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走向藏书阁。</p>
那里存放着他历年的剑谱、丹药、以及……</p>
他的青禾小师尊时常坐在藏书阁东窗,写写画画。</p>
他犹豫片刻,手指还是停在最底层的木匣上。</p>
匣中静静躺着一叠纸笺,墨迹尚新,却仍能辨出字迹。</p>
第一张写着:今日练剑,谢仙尊夸我腕力稳了,不过我知道他在哄我。</p>
第二张:灵果好甜,偷偷藏了一颗在他剑鞘里,不知他会不会发现。</p>
第三张:他说无情道不可破,可昨夜在石室里,他的呼吸明明又乱得不成样子。</p>
……</p>
他是不是,其实记得一点?</p>
不,他不记得了。</p>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p>
最后一页,墨迹深深浸透纸背,像是笔尖停顿太久,墨水无声洇开:</p>
若有一日,连我也忘了……</p>
后半句戛然而止,被水渍晕开,模糊不清。</p>
纸笺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p>
他忽然意识到,这些字迹,从工整到潦草,从期待到惶然,不是一日写就的。</p>
她怕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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