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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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毓难得真把恶毒的东西往出拿，但她却不后悔，对人贩子用点心理战术和大记忆恢复术，她一点都不亏心。</p>

活该。</p>

“说吧，说的快，说的全，我就叫人给你止血。”</p>

老耗子跟竹筒倒豆子般，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p>

关于组织，老耗子只知道他们的靠山是位大人物，是朝中要员，所以他们有钱能买孩子，买而不是拐也是为了解决麻烦问题，孩子们老耗子只需要交到信鸽传达的地点去，每次都是变动的。</p>

而这些孩子，听说是会好好培养，优中择优，作为一种资源和礼物，在上层阶级之中流通。</p>

从朝中要员那里朱元璋的脸就已经黑到不能看了，听老耗子交代完更是一巴掌扇了上去，犹觉不解气，狠踹一脚，连凳子将人一齐踹翻：“没心肝烂肚肠的东西！”</p>

老耗子本来就被“流尽血”的错觉吓到崩溃，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p>

殷灵毓让牛大壮把伤口拿布条勒了一下，将人扔了回去，换成了二鸹子。</p>

二鸹子明显就没有老耗子那个心理素质，光是看着殷灵毓把玩着凌迟的刀，专注的看着他，就已经吓到站不起来，什么话都吐露了出来，就连银子藏哪儿了都一并给交代了。</p>

可惜，他知道的就不如老耗子多了。</p>

剩下的人，殷灵毓也一一提审，顺便写笔录。</p>

朱元璋觉得每次来殷灵毓这里都得生好些气，然而这次怪不得殷灵毓。</p>

好，好啊！朝中要员！是淮西的谁，还是江浙的谁？究竟是谁，披了层人皮，却不干人事儿？</p>

朱元璋脸色扭曲，俨然比殷灵毓更像审犯人的，毕竟殷灵毓除了恐吓为主，并不多动手，但朱元璋补上了那个空白，尤其是那个负责对小孩动手，灌药，换清净的。</p>

看着人被几拳头直接打晕死过去，朱元璋心里还是有火在烧，吐了口浊气，转身往外走：“咱去找皇后走走，你有什么线索了，通知咱一声，咱得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个畜生！”</p>

“好。”殷灵毓看着手上的几份简陋的笔录，应了一声。</p>

她也很好奇呢。</p>

别让她抓住哦。</p>

地牢里出来，殷灵毓转身往孩子们那个院子走，他们可能没有什么线索，殷灵毓主要还是确定一下他们的精神状态。</p>

“对呀对呀！阿娘说，大人一下子就把我救回来啦！”</p>

“怎么做到的？那…那我也不知道，但是大人真的很———厉害，大人一下子就能把我抱起来！”</p>

“大人可好看啦！还温柔！就是不笑而已……我才不骗人！骗人是小狗！”</p>

听着楚青鱼和不知道是谁的童言童语，殷灵毓心情才好了两分，</p>

推门进屋，屋子里有淡淡的药味残留，楚青鱼手里抓着一个糖人，正手舞足蹈，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殷灵毓，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p>

“大人！大人！这个哥哥本来要哭！我给他讲故事哄好啦！”</p>

“青鱼做的很棒。”殷灵毓摸了摸楚青鱼的小脑袋，也收敛了身上的冷意。</p>

应该没沾上多少血味……吧？</p>

亲手审讯，也的确是一种独特的体验了。</p>

那个漂亮的小男童脸色因失血而苍白，紧张的抿唇，嗫嚅着：“……大人好。”</p>

殷灵毓扫了一遍屋子里的孩子，声音不高不低：“都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p>

“我叫…叫柳小丫。”一个小女孩小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