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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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区区九岁女童，也配称大夫？陛下这是乱了纲常！”</p>

自有人冷笑着给他们解释利害。</p>

他们虽然不懂什么叫奢侈品，可细细品一品，也能明白其中一二。</p>

但是明白了就不买了吗？那不可能。</p>

所以他们也只能生气，却心照不宣的没人提什么联手抵制，那五颜六色的晶莹杯盏，剔透敞亮的玻璃木窗，用上了就舍不得换下去了，甚至还想加钱把其他窗户也换下去！</p>

半晌有人唉声叹气：“此女如今是陛下亲封的太中大夫，动她等于与陛下为敌。”</p>

“关键是，我们该如何应对？”</p>

密室中陷入短暂的沉默。烛火跳动，在众人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p>

“依老夫之见。”窦彭缓缓道：“可分三步走，其一，派人接触这殷灵毓，试探其虚实，其二，收买工匠，窃取琉璃配方，其三么……”</p>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p>

“若此女真有惊世之才，不妨考虑联姻之事。”</p>

“联姻？！窦公莫不是糊涂了？她可是蛮夷之女！”</p>

“蛮夷之女？且不说陛下所查，她的确是咱们大汉的人，若能带来琉璃之利，便是真娶个胡姬又何妨？我窦氏子弟众多，选个庶出子弟联姻，有何不可？”</p>

田蚡若有所思：“窦公此计甚妙。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琉璃的真实成本。”</p>

“这个简单。“一人阴恻恻地笑道：“我府上有几个死士，今夜便可潜入工坊...”</p>

“不可鲁莽！”田蚡厉声喝止：“陛下对琉璃工坊看守甚严，若打草惊蛇，反而不美。”</p>

他们在这里商量的热火朝天，被拉进来的公孙敖紧张的面无表情。</p>

他一向是被算作卫青一派的，但这次贬官，可能是看卫青也不给他求情，就有人上门挑拨离间来了，公孙敖一想，正好戴罪立功，满口答应。</p>

为此他跟他哥都吵了好几架了，一些能说的也在偷偷请示过卫青后告诉了他们，好不容易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结果被拉来听他们要怎么对付殷灵毓？</p>

不行！这个忍不了！</p>

就在这时，田蚡叫了公孙敖一声。</p>

“公孙先生与那殷灵毓早有接触，不如就由你去试探她，如何？”</p>

公孙敖拿出毕生演技，猛拍胸膛：“好！包在我身上！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凭什么她就能做大夫，我就要被夺职！陛下不公！”</p>

“不公啊殷大夫！他们居然还想让庶出子弟娶你！”公孙敖跑到殷灵毓府上，对着殷灵毓和前来看望的卫青和霍去病，直接曝了世家的老底儿。</p>

霍去病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这也太自大了吧！”</p>

殷愿在一旁吃着肉，咕咕叫了两声。</p>

切！世家怎么就会这一套啊！</p>

对宿主没用的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