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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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但是，我有我的理由。”殷灵毓坚持道。</p>

就算她这一趟在战略上不能帮上什么，看着点霍去病和卫青的身体，确保他们的安全，也能多救治伤兵，多救下一些人，也是好的。</p>

霍去病收回手，很自信的道：“那也好，到时候我保护你，你跟在我身边就好啦！”</p>

卫青无奈道：“去病，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冲的最快的那个？”</p>

“……啊，也是。”霍去病捧着碗，愣住，卫青只好赶他们两个去烘干头发，免得着凉。</p>

两人拿殷灵毓没办法，于是阿尔斯楞今年来找殷灵毓过年的时候，就被卫青提前先请到了一边。</p>

待二人入座，卫青将茶碗推到阿尔斯楞面前。</p>

“仁济侯，我希望殷灵毓能留在这里，不要随军出征，只是我说不动她，不知侯爷可否帮我当一次说客？”</p>

阿尔斯楞疑惑的捧起碗：“为什么？萨仁想回草原，肯定有她的理由。”</p>

卫青知道，但他也有他的担忧：“战场危险。”</p>

阿尔斯楞笑道：“草原上的鹰不会因为怕风就收起翅膀。”</p>

“但我们不想她受伤。”</p>

“萨仁不是弱者，她有选择的权利。”</p>

“可如果出事，后悔就晚了。”</p>

“有时候束缚一个人，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会让那个人更痛苦。”阿尔斯楞放下了茶，认真道：“人应该像风一样，四处跑也没关系，突然散开也可以，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好了，总有一天大家还会重逢的。”</p>

卫青沉默片刻：“……侯爷真的觉得这是对的吗？”</p>

阿尔斯楞将右手握拳，抵在胸前，神色郑重肃穆。</p>

“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萨仁自己的意愿。”</p>

“萨仁是自由的人，天也不可以安排。”</p>

“所以我也不会帮你。”</p>

屋内寂然半晌。</p>

卫青轻声道：“好，我明白了。”</p>

新年自然是团圆美满，今年还多了霍光，轮到喝酒的时候，他小大人儿似的抿了口那椒柏酒，被麻的不停偷偷吸气，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看的霍去病忍不住的笑。</p>

“来，光弟，吃点橘子。”</p>

霍光把橘子塞进嘴里，冰凉凉的酸甜果肉终于抚慰了舌头，看着兄长和卫大将军，仁济侯都能面不改色喝下去，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敬佩。</p>

阿尔斯楞切了一块羊肉给殷灵毓：“萨仁，尝尝这个，我带来的新调料和羊肉特别配！你肯定喜欢。”</p>

殷灵毓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是孜然！好吃！”</p>

霍去病的筷子早已经凑了过来：“给我也来一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