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异电话惊现女鬼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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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儿猛地缩进床角，花布枕头掉在地上，她也顾不上捡：要不...要不天亮我们去鼓楼医院？</p>

我爸上次住院，护士说医院有监控能调三年前的。</p>

俞茹如果是活人，总得有身份证记录。她的尾音发颤，显然自己都不信这个提议能有结果。</p>

李宝盯着墙上晃动的树影，突然抓起手机再次拨打俞茹的号码。</p>

听筒里依旧是机械的忙音，可这次他注意到，通话记录里所有与俞茹的聊天框都变成了灰色，连晚安那两个字都在慢慢变淡，像被橡皮擦轻轻扫过。</p>

试试我奶奶说的法子。赵婉儿突然拽了拽他衣袖，十二点整连拨十三个零，再按重拨键。</p>

她说这是以前传的通灵电话，能打通另一个世界的线。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手背，就...就当试试，万一能问清楚呢？</p>

李宝抬头看墙上的电子钟。</p>

23:52:17。</p>

数字在黑暗里泛着幽蓝的光，秒针走动的声音像心跳。</p>

他突然想起空明师父说过的话：牡丹属阴，最招执念。而俞茹每次出现，手里总捧着红牡丹，花瓣上的水珠，说不定根本不是雨水。</p>

还有八分钟。赵婉儿的呼吸喷在他耳后，你...你怕吗？</p>

李宝没说话。</p>

他盯着手机屏保上那张正在消失的俞茹照片，喉咙发紧。</p>

怕吗？</p>

当然怕。</p>

可更怕的是，俞茹如果真的不是人，那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p>

是青铜印里锁着的袁天罡魂魄？</p>

还是...他想起梦里她贴在青铜印上的脸，那句你猜，这印里锁的是袁天罡的魂，还是我的？</p>

23:58:45。</p>

赵婉儿的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两人同时吓了一跳。</p>

她摸出手机，屏幕亮光照出她煞白的脸——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一行字：别试。</p>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p>

他抢过手机，短信发送时间显示是23:58:30，可此刻才23:59:01。</p>

更诡异的是，短信内容的字体在变化，每个字都像用带血的手指写出来的，笔画边缘还滴着暗红的墨迹。</p>

扔了它！赵婉儿尖叫着甩开手机，那手机啪地砸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可短信内容还在亮着，像团烧不尽的鬼火。</p>

李宝弯腰捡起手机，指尖触到背面时突然一烫——手机后盖烫得能煎鸡蛋。</p>

他猛地松手，手机摔在地板上，短信里的字却飘了出来，在半空凝成血红色的别试，然后轰地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红屑，落进两人的衣领里。</p>

23:59:50。</p>

李宝的喉咙发苦。</p>

他摸向颈间的青铜印，这次摸到的不是冰凉，而是温热，像有人刚用掌心焐过。</p>

他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这印能镇邪，但别让邪物缠上你。现在想来，哪是没缠上，分明是早就在身边了。</p>

还有十秒。赵婉儿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p>

她缩在床角，膝盖抵着下巴，眼睛瞪得溜圆，一、二、三...</p>

李宝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手机键盘上。</p>

电子钟的数字跳到23:59:59时，他快速按下十三个零，然后重重按下重拨键。</p>

嘟——</p>

第一声拨号音在寂静的寮房里格外清晰。</p>

赵婉儿的呼吸停了。</p>

李宝的手在抖，青铜印贴在胸口，烫得他几乎要叫出声。</p>

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了，房间里只剩下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出两人紧绷的脸。</p>

第二声。</p>

窗外的松涛突然静了。</p>

甜腥的花香浓得让人发晕，李宝甚至能闻到花瓣腐烂的味道，像...像尸体上开的花。</p>

第三声。</p>

手机屏幕突然开始闪烁，蓝光和红光交替明灭。</p>

李宝看见自己在屏幕里的倒影，瞳孔正不受控制地收缩，而他身后的墙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影子——那影子穿着白裙子，戴着珍珠耳坠，发梢滴着水，正缓缓抬起手，指向他手里的手机。</p>

第四声。</p>

听筒里的忙音突然变了，变成女人的低吟，像在唱一首古老的曲子。</p>

李宝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他听见赵婉儿在发抖着念阿弥陀佛，他听见青铜印在锁骨下发出嗡嗡的震颤——然后，听筒里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是俞茹的声音，带着点潮湿的回响：宝...宝？</p>

李宝的手指几乎要捏碎手机。</p>

他听见自己用发颤的声音问：俞茹？</p>

是你吗？</p>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墙上的影子正慢慢凑近，发梢的水滴在地板上洇出暗红的痕迹。</p>

电子钟的数字跳到00:00:00，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尖啸，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