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荒坡惊现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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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长走过来时，李宝正把手机还给赵婉儿。</p>

队长的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钢笔尖悬在纸上：几位详细说说，怎么发现骸骨的？</p>

钱一多抢着把爬树、看草的过程说了，说到《施公案》时，队长抬了下眼皮：你还看古籍？</p>

不是我，是李宝。钱一多指了指他，他懂这些。</p>

李宝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砸过来。</p>

施丽娅站在阴影里，嘴角勾着笑；张远山盯着骸骨坑，喉结动了动；赵婉儿攥着他的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p>

只是以前看闲书。李宝咽了口唾沫，刚好记起来。</p>

队长合上笔记本时，夕阳已经爬上了梁山。</p>

四具骸骨被装进黑色尸袋，拉上车时，最后一缕晨雾终于散了，无字碑的轮廓在暮色里显得格外高大。</p>

近期别离开本地。队长把联系方式递给李宝，有需要配合调查的，我们会联系。</p>

众人往停车场走时，赵婉儿的脚步像灌了铅。</p>

钱一多踢飞块石子，石子咚地砸在翁仲脚上：那布片上的秦陵文保......会不会是刘一鸣？</p>

张远山突然停住脚，山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刘一鸣半年前辞职了，说是要去南方做生意。他转头看向李宝，眼神像两把刀，赵亮明失踪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他。</p>

李宝的后颈又开始发凉。</p>

他望向老槐树的方向，暮色里，它的枝桠依然舒展着，像只举着钥匙的手——而他，突然想起张远山背包里那本泛黄的《玄门要术》。</p>

老张。李宝叫住他，你说......有没有办法，让这些骨头开口？</p>

张远山的手指在口袋里动了动，那里装着他从不离身的桃木剑。</p>

他看了眼蹲在路边抹眼泪的赵婉儿，点了点头：得找个干净地方，备三牲kaak　　明天。李宝打断他，就明天。</p>

赵婉儿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p>

她望着李宝，又望向张远山，最终点了点头。</p>

暮色漫上来，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四根插在地上的香。</p>

远处，无字碑的暗纹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说：有些秘密，该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