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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张远山突然咳嗽一声,把铜钱剑往两人中间一竖。</p>
剑穗扫过李宝手背,烫得他打了个激灵。</p>
再看后视镜,少妇又低下了头,发顶的珍珠发夹闪了闪。</p>
雨越下越大。</p>
李宝盯着导航,离龙华殡仪馆只剩三百米。</p>
他踩下刹车,回头想说到了,却见后座空着。</p>
黑布包裹滚在地上,搭扣开着,里面是半叠冥币,沾着水的面额泛着幽蓝。</p>
她什么时候下的车?李宝声音发颤,伸手去摸后座——座椅还是凉的,像刚被人坐过。</p>
张远山摸出张黄符,在车窗上画了道。</p>
玻璃上立刻凝出水痕,显露出个扭曲的女人轮廓。找替身的。他把符纸点燃,火星子溅在冥币上,龙华殡仪馆后头是乱葬岗,民国时死了百来号产妇。</p>
她穿红,是横死的。</p>
李宝想起后颈那股凉意,喉结动了动:那她...?</p>
你腕上的开元通宝是盛唐官铸,沾过乾陵地宫的地气。张远山指了指他手腕,她的怨气撞上来,魂飞魄散了。</p>
手机又响了。</p>
赵婉儿的脸从屏幕里探出来,发梢沾着灯会上的金粉:李宝!</p>
我们在千灯阁等你半小时了,施丽娅都要把糖画吃哭了!</p>
李宝按下接听键,喉间发紧:马上到。他转头看向张远山,赵总最忌讳这些...您别...</p>
知道。张远山把铜钱剑收进袖中,目光透过雨幕望向龙华殡仪馆的方向,等会你去陪她们,我去殡仪馆后头转转。</p>
李宝踩下油门,雨刷刷地扫过前挡。</p>
后视镜里,殡仪馆的白墙越变越远,他突然想起张远山说的乱葬岗,想起赵婉儿父亲留下的玉牌,想起乾陵地宫里沉睡了千年的秘密。</p>
越野车拐进豫园停车场时,张远山突然摸出块半指宽的铜片,在掌心敲了敲:晚上我要去拜祭口棺材。他看了眼李宝,钱辉那小子,应该会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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