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揭开张晗之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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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什么，踉跄着冲到垃圾桶前，翻出被自己撕碎的张晗日记本残页——那些他以为烧干净的纸灰，原来还剩半片。</p>

5月17日，实验室。</p>

姚老师说要教我看星图，锁了门。</p>

他的手摸我手腕，我挣脱时撞翻了红墨水瓶...他说我勾引他，说我装清纯...我爬到窗台喊救命，他抓我脚踝...我踩空了...</p>

姚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p>

那天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张晗的白裙子被风掀起，露出青白的小腿；她的指甲在他手腕上抓出五道血痕，翡翠袖扣咔地崩掉半粒；楼下传来学生的惊呼声时，他转身锁上实验室门，把带血的袖扣塞进抽屉最底层。</p>

叮——</p>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实验室监控室老王发来的消息：姚老师，您上次说要删的5月17日录像，我备份了份在u盘里，放您桌上了。</p>

姚刚猛地转头看向办公桌。</p>

黑色u盘躺在他刚整理好的教案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p>

他扑过去抓起u盘，指尖却突然顿住——u盘侧面粘着根头发，银白色的，和张晗坠楼时被风卷走的那缕一模一样。</p>

与此同时，三公里外的旧仓库里，周华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波形图，指节捏得发白。</p>

监听设备的电流声里，姚刚的哽咽声清晰得像在耳边：是她自己踩空的...我没推...没推...</p>

放屁！周华一拳砸在铁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水溅出来，张晗恐高，爬窗台时腿抖得站都站不稳，怎么会自己踩空？他抓起手机要拨110，又猛地放下——姚刚是系主任，局里有他学生，报警只会打草惊蛇。</p>

监控画面里，李薇正从姚刚办公室楼下走过，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p>

周华突然想起张晗出事那晚，李薇蹲在楼下哭到窒息，说张晗坠楼前给她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小薇，姚老师的袖扣在我手里，救救我。</p>

周哥。助手阿杰敲了敲隔板，李薇回寝室了，307窗户亮着灯。</p>

周华盯着屏幕里李薇的背影，喉结动了动。</p>

他知道张晗的事在李薇心里结了块疤，更知道所谓金火符镇怨是他编来引姚刚上钩的谎话——但当李薇刚才用张晗的声音说话时，他后颈也冒了冷汗，仿佛真有个冤魂附在她身上。</p>

阿杰，查姚刚的行车记录仪。周华摸出烟点上，火光映得他眼底通红，他这两天要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特别是乾陵附近的盗洞。</p>

阿杰应了声，手指在键盘上翻飞。</p>

周华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宿舍楼的灯光，把烟蒂按在窗台上碾成碎末。</p>

风从破了洞的纱窗钻进来，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和姚刚办公室的味道一模一样。</p>

周哥！阿杰突然喊他，姚刚的手机定位动了，现在往乾陵方向开！</p>

周华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车钥匙。</p>

他经过监控屏时，瞥见李薇的寝室窗口闪过道白影——是张晗的白裙子，还是李薇的睡衣？</p>

他没看清，也没时间看清了。</p>

备枪。他对阿杰说，声音冷得像冰，今晚，姚刚欠张晗的债，该还了。</p>

与此同时，乾陵山脚的老槐树下，张远山蹲在阴影里，摸了摸怀里的西瓜刀。</p>

刀刃贴着皮肤的凉意让他眯起眼，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他把刀往腰带里塞了塞，压低了鸭舌帽。</p>

李宝啊李宝，他轻声嘀咕，你坏了我兄弟的财路，总得付出点代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