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1章 是圣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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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这客栈的老板，居然是广场上那位替黄王说话的老者。</p>

老者叫做林伯，看起来年纪很大，但实际上并不大，反而远比银月的年纪要小得多。</p>

只是因为他的实力不高，所以看起来格外苍老。</p>

“我呀，从我父亲这辈往上数，不知道多少辈，似乎是跟着某个旧人神尊出来的。”</p>

“至于那个神尊叫什么……我是不知道了。”</p>

林伯认出宁天三人后，显得格外热情，笑呵呵地说着自己的过去。</p>

“算起来，我这样的人，叫做‘旧新人’！”</p>

“虽然我是旧人，却是从小就在新人世界出生、成长的。”</p>

他这么一说，银月略有动容，他的女儿青瑶，实际上也相当于这种身份。</p>

“但我们这种人，挺难活的。”</p>

林伯略有感慨：“我们曾经跟随的旧人神尊，早就没了。”</p>

“所以我们的身份没那么纯粹，现存的旧人神尊，并不会接收我们。”</p>

“而新人又大多视我们为猪狗。”</p>

“我们两边都不是东西，旧人不欢迎我们，新人在围杀我们。”</p>

“我有记忆来，就是逃，一直逃，”</p>

“从这一处逃到那一处，又从那一处又逃到另外一处，”</p>

“从未有一刻安生。”</p>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还笑了一下，但缺了一颗牙齿的笑容有些难看。</p>

这一刻的万馥莉，也有些动容。</p>

她是新人，她的过去当然和林伯截然不同。</p>

但那一句“从未有一刻安生”却和她是一样的。</p>

幼年丧母，父亲不爱，在橙王庭里，她又有多少时间是可以安生的呢。</p>

“后来，我听人说黄晶星好，就拼了命地过来，”</p>

“不止是我，还有不少我这样的‘旧新人’都躲在同一艘星舟里，都想要过来。”</p>

“我们饿了吃泔食，渴了喝泔水，撑过了三年，才从那个星域靠近了黄晶星。”</p>

“可最后，我们还是被发现了……”</p>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似乎有些说不下去。</p>

银月忍不住道：“若是不好说，就不必说了。”</p>

可林伯却咧出一个笑容：“呵呵，没什么不能说的。”</p>

“我们被发现了，死了很多人，吓死的、自爆的、被杀的……”</p>

“最后，是陛下救了剩下的人。”</p>

“一百十八个旧新人，最后只活下来三个，我就是其中之一。”</p>

听到这里，银月下意识就想到了之前在黄晶星附近看到的那一幕。</p>

旧人青年身受重伤，被追杀、被围攻，是黄王凌霜出手救了他。</p>

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p>

“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是当年那一批人里唯一还活着的了。”</p>

他长长叹气：“我是个粗人，这也不懂，那也不懂。”</p>

“但我知道，陛下是个好人。”</p>

“真正的好人。”</p>

“她绝不可能是坏人。”</p>

林伯坚定地开口：“所以，十五天后的独立大会，一定能成功的！”</p>

宁天没有泼冷水，也是笑着开口：“嗯，十五天后的独立大会，一定能成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