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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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犹豫了好久，才站直身子，攥紧拳头，认真的看着解雨臣的背影。</p>

“我们能重新开始吗？我或者解雨臣，和你，重新开始。”</p>

声音好像是从不好用的录音机里出来的一样，干涸的，平静的，带着颤音，娓娓道来。</p>

“做一对儿寻常夫妻，恩爱白头。”</p>

解雨臣转过身，眼中带泪，看着黑瞎子，脸上却没有什么悲伤的神情。</p>

轻轻晃着酒杯，饮下一口。</p>

“你知道的瞎子，不可能的。没有重新开始，也不会有我的选择。”</p>

缓缓转过身，解雨臣好像看向了一旁的风景。</p>

“我太老了，我和你们早就爱过恨过怨过了。</p>

我曾给过你们完整的爱，但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不得善终。</p>

我早就没了力气去爱新的人，去开启新的人生了。</p>

我养过繁盛的树，种过漂亮的花，我的耐心、真诚、专一，都留在了以前。</p>

你想要你曾经求过的一切，可是我不想给了，我没有时间精力陪你玩感情游戏。</p>

我走过长路漫漫，早就枝繁叶茂，你缺少的风雨营养，我给不了了。”</p>

解雨臣转身，那双眼睛，不再含泪，只有苍凉。</p>

“我要我种过的树，栽过的花，我要他们强硬的将我拉出来，晒太阳，晒月亮，吹风，淋雨，一如往昔。</p>

我不做选择，任何选择都会让我难受，让我难受的东西我都会丢掉。”</p>

对着黑瞎子举杯，解雨臣眼里闪过一抹笑意。</p>

那是苦笑。</p>

“但是我给你们另一个选择。</p>

你们自己决定，谁来陪我走完之后的路程。</p>

我演技不错，可能完美的淹到死亡的那一天，不让任何人觉得我心里除了陪着我的人，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p>

大家都明白，那个决定，是让他们自己选择放弃，选择不再出现在白栀的生命里。</p>

那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p>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双手垂在身侧，无言以对。</p>

看着他的背影，就好像在看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p>

解雨臣看着这样的黑瞎子，浅浅一笑。</p>

将酒杯放下，走到黑瞎面前，温柔的看着他，然后调皮的问他：“要跳舞吗？”</p>

无所谓的样子和跳跃的问话，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那场“剑拔弩张”的交谈。</p>

黑瞎子艰难的咽下嘴里苦涩的唾液，伸出手，对着他弯腰伸手。</p>

“我的荣幸。”</p>

然后两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赶紧分开，抓耳挠腮，蹲在地上，懊恼的像个孩子。</p>

“栀子一定会这样做的，一定！”</p>

“如果我们一定要她选择，她一定谁都不会选，小小姐肯定不会要我们俩了！她一定会选择别的男人结婚，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p>

霍秀秀他们看完这场演出，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p>

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在奋笔疾书，处理文件的白栀。</p>

“真的是这样吗？白栀姐姐。”</p>

白栀抬起头，嘴巴蹦成一条直线，垂下眼眸点点头。</p>

“演的很好，形象生动，是我能干出来的事。”</p>

管家站在一旁，无视自己手里的攥着的醒酒药，看着白栀处理过的文件。</p>

在心里由衷的感叹：这效果，比醒酒药还好。</p>

都不用哄白栀吃药，白栀就瞬间清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