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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主动找的孤,可不是孤求着你合作。你要是信,就按照孤的计划来;你若是不信……不信便是。”
“可没有我,你的计划有绝对完不成。”黑衣人又道:“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所以你之前又为何不信孤?孤真的觉得你有三个脑子,一个脑子聪明,一个脑子愚蠢,还有一个脑子宕机。”
“你的状态就是从这三个脑子中来回切换,就像是一个疯子。”明天子放下手中的奏章,饶有兴趣地看向眼前的黑衣人。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个疯子,我早就疯了!”黑衣人神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甚至是癫狂地狂抓头皮。
“我是从秦无幽打败我的那一刻疯的……本圣是从周天子杀我的时候疯的!”
“桀桀桀,我是七圣山入世行走宋清明……不,不,本圣是最受人尊崇的杨圣……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喉骨发出骨节错位的咯咯声,癫狂的笑声甚至让欲要走入文和殿的国相都汗毛耸立。
“一体三魂,有趣,有趣!”明天子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先是陷入了一阵沉思,随后便对着殿外道:“国相,怎还杵在外面?进来吧。”
“陛下,刚才那黑衣人是谁?”国相缓步走进殿内,忍不住问起刚才那人的身份。
“一个盟友,也是一个疯子。”明天子淡漠的回答道。
“盟友?臣能感觉到那人身上极其阴寒的邪气,恐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呀。”国相深有顾忌地道。
“是非良善之辈与孤何干?他只要有利用价值便可。”
说到这,明天子突然看向殿外,外头黑压压一片,想来接下来该是暴雨倾盆。
“圣都,有多久没下过雨了?”明天子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国相在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后者认真思考了一番,道:“应该是有好几年了,不久前臣布衣出巡之时,还听着有莫七八岁的小孩子不知道雨为何物?”
“七八岁……算算时间,正好是金之本源刚刚成型的时候。”明天子道。
国相明显一愣,看着殿外越来越密布和阴沉的黑云,问道:“金之本源既然已经成型,为何今日……”
他的声音陡然顿住,看着陛下那古井无波的神色,心中已是有了猜测。
“国相读遍三千诗词,可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后一句是什么?”明天子又问道。
国相立马回答道:“是曰‘甲光向日金鳞开’!”
“明煌界……明煌圣朝,孤从来都是为这片故土而生。当黑暗降临,孤,该为这片土地撕开一道泄露天光的口子。”
古圣都像是骤然进入黑夜,罕见的下起了阴雨,这雨并不算大,但却连绵无期。过去三天,也未曾有片刻停息的时间。
天穹之上的黑云不仅没有消散或减少的迹象 ,反而愈来愈沉重,仿佛真要压垮这座存在了成千上万年的古城池。
有人在盼着雨停,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也有人在盼着这雨越下越大,直至风暴降临……
……
(接下来会有精彩的打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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