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1 章 你若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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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他们！"男人抓起桃枝抽向巨鼎。</p>

腐烂的花苞溅在鼎沿，那些被墨线缠住的命格碎片突然挣脱束缚，裹着金芒钻回尸体眉心。灰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冉秋魂魄蜷缩成孩童大小。</p>

他疯狂扒着鼎沿想爬出去，指甲却在青铜上刮出带血的竹简残纹。</p>

圣躯脊柱突然爆开，十二道圣人光环竟化作锁链捆住男人脚踝。</p>

空中溃散的"诛"字诀回光返照般亮起，却在触到桃枝的瞬间崩解成墨雨。</p>

“别乱动。"男人屈指叩响酒坛，吞噬过剑气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p>

巨口咬住圣躯残骸的刹那，整条溪水腾空而起——水底竟沉着三百具眉心刻"文"的白骨。冉秋魂魄突然僵住。</p>

他看见其中一具白骨的手骨上，戴着一枚玉佩，正是幽冥鬼玉。桃树年轮里传出雷鸣般的诵读声。</p>

每声"子曰"响起，鼎中就多出一道戒尺抽打的淤痕。</p>

灰雾被抽散又聚拢，渐渐凝成个书生虚影。男人抓起三片腐烂桃瓣，沾着鼎中墨汁往虚影额头一抹："现你本来面目！"</p>

书生虚影突然扭曲膨胀，锦袍下伸出七条淌着墨汁的触手。</p>

"不...这些都是我！"冉秋魂魄突然暴起，触手缠住最近的圣人虚影。</p>

可那虚影突然裂开，男子站在纷飞的桃瓣中，眼里映出万千惨白的命格丝线："你若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我又该如何帮你？"</p>

鼎中墨汁突然沸腾着泛起金光，男人反手折下桃枝戳进鼎心。</p>

桃枝末端爆开七个溃烂的花苞，每个花苞里都裹着一团扭曲的魂魄。</p>

"该还债了。"</p>

男人手腕翻转，桃枝抽散了最后一团灰雾。那些纠缠着冉秋魂魄的墨线发出凄厉尖叫，在金光中碎成腥臭的竹屑。</p>

冉秋蜷缩在鼎底发抖，忽然被泼来的墨汁灼得惨叫。</p>

墨汁里浮出三百张人脸，每个都在他魂魄表面烫出带血的"窃"字印记。</p>

"不...呃啊！"他拼命扒拉灼烧的印记，指尖却穿过自己正在虚化的魂体。</p>

鼎壁骤然亮起七十二星宿，星辉如铡刀碾过魂魄，剜出七颗浑浊的命格残珠。</p>

男人举起酒坛灌了口酒，喷向残珠的瞬间酒雾凝成火蛇。</p>

火舌舔舐珠子的滋滋声里，冉秋听见无数声自己的惨叫——那些被吞噬的魂魄竟全是他自己的声音。</p>

"怎么会..."</p>

鼎内突然沉寂，男人屈指弹在桃枝末梢。</p>

沾着酒液的腐烂花瓣簌簌掉落，在冉秋魂体上烙出滚烫的"归"字。</p>

冉秋疼得蜷成团，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咽喉。</p>

男人两指从他魂体里扯出条青色丝线，线头正连着那颗抗拒饕餮的残珠。</p>

桃枝尖端亮起星芒，却在触及青丝的刹那突然枯萎。</p>

男人猛地松开手指，枯萎的桃枝竟在他掌心绽开朵青莲。</p>

掌心燃起金焰按住青莲，火焰却顺着经脉爬满全身。</p>

他背后浮出三十六瓣腐烂的功德金莲，其中五瓣亮起青色纹路。</p>

冉秋发颤的指尖触到青莲，鼎中突然响起钟鸣。</p>

"不可能..."</p>

他盯着青莲中心浮出的虚影，那上面散发的气息竟与自己的魂魄波动完美契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