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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若为为富贵也不跟你,只因善待家眷略作报答,可你擅杀无辜是何道理?刘琰你疯了吗!”
“谁是无辜的?”
“百姓!”
刘琰缓缓收起刀坐在椅子上,冷眼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司马懿身上:“仲达?”
司马懿长身拱手:“无人生而无辜,逐乐事利,善赏恶罚,信财忘义,故有刑有法,全民烦奸。管曰,法者天下之仪,决疑明非,百姓所悬命。子曰,钓而不纲戈不射宿。此为诛赦赏迁者不外乎度也。”
司马懿不掰扯什么无辜不无辜,哲学范畴罗圈话绕来绕去没意思,直接从法理角度入手,知道你师从泰山应氏,咱俩都高学历你别装听不懂,你杀人总得有个说法,你说百姓不无辜可以,我也承认,承认归承认我还跟得你讲讲道理。
追求享乐做事为了报酬,趋利避害等等是人的生存本能,既然是本能就不必苛责,至于发展下去笑贫不笑娼甚至败坏道德获取不义,那就是法律的责任了。法律作用就是惩恶扬善去除奸邪,以秩序准则约束人民,保护安分守己惩罚做坏事的人。
另外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度,孔子说不用大网捕鱼,只用鱼竿钓鱼;只猎杀在外的飞鸟,鸟儿归巢便不再捕捉。国家的刑法也一样,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罪犯也一样,就算有过错也该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一味拉出去砍了。
刘琰抬起头看向天空,蔚蓝中洁白朵朵让人心思顺畅: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安分守己忙碌终身,劳烦债重税严役苛,养老哺幼清贫无托,法频诈多国富民敝,惶惶到头剩的几何?”
“我。”刘琰指向胸口:“生而富贵,轻劳重乐,视百姓如韭苋,食贫苦若吸髓,如饴如甘天命在上,恨乱非怜百姓,忧其命宁有种也。”
曹性大步上前抽刀在手:“我听不懂,仲达她说的什么意思?”
司马懿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曹性听不懂最好,老百姓都听不懂最好。刘琰将老百姓看成是有思想的人而不是工具,那就不是屠城正义与否的问题,有这种想法,能具体实施那么她本身就该死,马上死。
刘琰再次讲话明显是针对司马懿:
“过去在洛阳时见过有趣事,老百姓家里都给掏空了,老婆也给拉走,只知道求官老爷开恩放回老婆,明明人多势众一个个都跟鹌鹑一样,跪着磕头到流血。”
“抱着孩子的母亲一路乞讨,都不知道孩子早死了,也可能知道。”
“我爹告诉我,世上一定要有清官,因为清官能安抚老百姓。我不喜欢清官,但总是出现清官,真的假的都有,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允许清官出现呢?有时候我就想啊,是不是因为贪官多啊?”
司马懿摇头开口:“不是因为贪官多。”
刘琰呵呵笑道:“仲达所言有理,不是因为贪官多,是因为有官,只要有官存在,老百姓就不是老百姓。”
曹性越听越糊涂:“刘琰,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你不屠杀我还保你,你要乱杀人我就宰了你。”
“你别杀我,真的,我这样的人极少,世上可能就只我一个。”刘琰叹息一声站起身:“我了解二十个大钱是什么滋味,也知道无数黄金是什么样子,兴许杀一杀能有新的陈涉王呢?”
司马懿冷笑摇头:“当然会有,你杀不杀都会有,成功又怎样?官还是官民还是民,古学今学都一样狗屁,永远自上而下,永远。”
“仲达你这是在诛我心。”
“总比你逃避要好,人该面对现实,除非不在这世上。”
刘琰双手捂脸显得很痛苦:“我只是可怜他们,我只是想试一试。”
司马懿也很痛苦,事情大家都想过,只要有一丁点良心都会去想:“你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永远高高在上,偶尔掉下去也会有人给你捞上来,这就是秩序,这就是命。死心吧,想想黄巾是怎么没的?”
黄巾起义一开始势如洪水,朝廷一道圣旨不出几年销声匿迹,剩余零星也成不了气候,原因就是汉帝国宁愿同归于尽也不允许老百姓翻身,下令给士族放开手脚,百姓国家不要了全给士族,不但可以征兵还能占地盘。
老百姓不是穷困潦倒吗?饥民不是吃不上饭才造反吗?中央没钱发不出赈济,再者路途遥远也来不及,那让士族就地招募流民给吃给穿给田地,比起饿死失去人身自由算什么?黄巾一来发现流民没了,都成了有饭吃的大族部曲,这就从根上掘了造反的基础。士族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再有陈涉振臂一呼也没人响应,同样也毁了汉帝国的根基。
老百姓只要能吃上饭不会拿命冒险去造反,只要在给一点跃迁阶层的希望,不用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是希望,老百姓就会有超出预期,谁都想象不到的忍耐力,无论如何压榨都心甘情愿。
高等人之所以是高等人就因为他是高等人,刘琰可以落魄,可以堕落,可以犯法,甚至可以反抗,就因为同样是高等人。高等人不管如何都不允许被低等人践踏,这是上层保证秩序的手段、维护规则的底线,只要活着永永远远别想离开这个圈子。
刘琰无奈坐回原位:“出去解释解释我没中邪,山里也没有魔鬼,算了,准备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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