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断裂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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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斯内普才发现！”伏地魔的声音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

他的魔杖仍对着科莉娜，鼻血滴在雪地上很是刺眼，腥甜味从喉咙里翻涌上来，科莉娜咬着牙，她那颗中和了自己满含攻击性的气质——为她伪装温和乖巧性格上锦上添花的小虎牙……折断了。

科莉娜张开了嘴，一小块碎裂的牙齿掉了出来，她的口中早已满是鲜血，“主人，他已经尽力了……我也是一刻不敢耽误地赶到了您的身边。”

伏地魔高高地站立在他们中间，所有食死徒都伏在地面上，当他再次将魔杖对准科莉娜时，克劳奇突然伸出了手，他纤长的手指摸索到伏地魔长袍，“呼哧呼哧”的气音从他的喉咙里漏出。

“主人，我拿到了，我将老魔杖带出来了。”克劳奇从胸口处掏出那个精致的魔杖盒，他的袍子被烧成了碳灰，粘黏在他的伤口上。科莉娜这才发现粉嫩的血肉从他指尖开始，向上蔓延到了胸口——可那个盒子完好无损。

克劳奇的话语将伏地魔的注意力从科莉娜身上转移开，她恍惚着看见伏地魔伸出手掌，魔杖盒向他飞去，他有些嫌弃的蹭掉手指上的焦灰。

“很好。”伏地魔说，“不愧是我最忠心的……”他停顿着，许久话语才从他克制的嘴里吐出，“……孩子……”

克劳奇布满血丝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支起身子，神色亢奋的他让科莉娜觉得瘆人，可很快她才平静下来的心痛重新“砰砰砰”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他拿到了什么……他拿到了老魔杖……没人告诉她黑魔王会拿到老魔杖……老魔杖？老魔杖！

本就因为钻心咒而心神恍惚的科莉娜，难得在黑魔王眼下褪下伪装的情绪，她低下的头颅遮掩了她震惊的眼神，急促的呼吸让黑魔王认为她仍未从惩罚中脱离，但伏地魔还是敏锐地捕捉到科莉娜在看见魔杖盒时停滞的表情，以及她低下头躲避他视线的行为——他感知到科莉娜的心跳在逐渐加快。

“抬头，科莉娜。”伏地魔的声音冷漠。

科莉娜顺应着他的话语抬起了头，狼狈的脸颊上是伪装后的眼神，“主人。”

“你在恐慌。”伏地魔说。

“主人，我害怕死亡。”科莉娜声音惶恐。

“你在欺骗我。”伏地魔向她抬起手掌，“难道你想彻底失去眼睛吗？”

“主人，我恐慌……我害怕，当您有了强大的助力后，是否还会需要我，您将永远逃离死亡，连衰老也追逐不上您。”科莉娜空洞洞的眼神无措地对上伏地魔的目光。

她说：“主人，我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