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轮回终章》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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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第八十三次轮回中的记忆忽然闪现：与大秦兵马出征时，他们曾用这种鳞甲制作抵御极寒的战甲，鳞甲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光晕，与眼前的冰晶如出一辙。

苏陌茴再次睁眼，猛然抬起头时，耳边传来秦衣熟络的笑意：“你可闻见了，这炉的‘止戈散’用了洛河水脉的灵砂。”

苏陌茴瞧着他手腕翻转，扇面划出了一道玄奥的弧线，紧接着丹炉中的火焰便骤然升腾，在空中凝成青铜戈矛相击的幻象。

火星飞溅的刹那，苏陌茴似乎又回到了波斯战场，耳边响起箭矢破空的锐响。

“那一次在波斯，我听你和秦皇在讨论，战争是不是文明的淬火。”秦衣说到一半儿忽然顿住，扇骨轻点炉盖，“但这一世，初代天道正在用战争频率稳定时间流速。”

他抬眼望向院子上方湛蓝的天空，看似平静的语气中暗藏锋芒，“那些所谓的战火，不过是天道维持规则的燃料。”

苏陌茴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鳞甲的纹路，忽然想起那一世轮回结束时，她偶然看见秦衣独自留在破碎的时空裂隙中的身影。

原来他早已找到了停止战争的方法，却选择再次踏入轮回——为的，或许就是此刻丹炉中跃动的，足以撼动天道规则的“止戈散”。

药香袅袅中，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已读懂彼此眼中跨越无数时空的默契。

她的目光停在秦衣标注了“鲛人泪”的条目上时，腕间环纹忽然与丹炉符文共鸣了起来。她想起前世在大秦改良的休沐令，正是用民生制度替代了部分战争需求：“所以你用丹药模拟战争的灵力波动？”

秦衣点头，从袖中取出刻着星轨的青铜药碾：“不过这样一来，还需要齐家人的‘璇玑眼’定位灵力节点——”

话音刚落，后院竹影间突然传来三声鹧鸪啼，尾音中还带着特殊的颤韵——

那是第八十三次轮回中，青龙卫穿透硝烟向白虎卫传递的「惊蛰」暗号。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撞出的声响竟与暗号形成隐秘的呼应，在丹房内激起一阵不易察觉的灵力涟漪。

与此同时，齐府外的墨竹林中。

齐墨正斜倚着青石，等着齐伶外出回来，而被他用凝神石溢出的灵力制造的银环，此时正在指尖缓缓转动。

环身刻着的二十八宿星轨与腰间玉佩暗合，随着日光流转，玄鸟纹正贪婪地汲取着天地精华。

当第三声鹧鸪啼穿透竹林时，他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那是大秦斥候在沙场上传递机密时特有的狡黠。

就在此时，他手中的银环突然发出一声清脆响声，环身上的星轨纹路渗出淡淡血光，那正是启动时空定位的征兆。

半炷香后，齐墨便已落坐在天茗药馆后院的竹榻上，与苏陌茴只隔了一个石桌。而当他的广袖扫过石桌时，带起的劲风将茶盏中的浮沫尽数吹散。

苏陌茴望着他腰间玉佩泛起的微光，眼眸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