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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那个伤心地，老顾头是一天都不想回去了。
“除夕，我们商量好了，深圳的冬天真是暖和，今年我们决定在这过春节了，你们就安心回去吧，我和小顾在公司给你值好班。”
“那顾叔您辛苦了，这一次回家，我们估计要待几天，任伯和何叔，以及周大哥的母亲周阿姨，都要一起去我的老家小年庄过春节，我顺便带他们去中都的其他地方转转。”
“好好，丫头，我知道了，好好回家过个春节啊，替我问候你爸妈。”
有顾叔在，她放心！
招商局的李局长，带着县里的招商团队，参加了几次大型的招商活动。
临近春节，她竟然没有招来一个客商。
汝山太穷了，太偏僻了。
想来投资的人，毕竟心有顾忌。
焦书记的火爆脾气，再也忍不住，当着全区干部的面，狠狠的批评了李局长。
李局长心里极是委屈，这当初年除夕多么优秀的人才，要是有她在这帮忙，肯定能招来客商的，这个丫头聪明又有想法，是你焦书记把人家赶走的，现在招不来商，还四处抱怨？
李局长窝了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
汝山临近春节的夜晚，极是寒冷。
寒风裹挟着细碎冰晶掠过，将腊月的夜幕刮得支离破碎。
大街上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发出呜咽，树影在结霜的路灯下扭曲成狰狞的轮廓，连平日里聒噪的狗吠都被冻得沙哑。
路灯在冷风中摇晃，光晕里浮尘凝成细密的冰碴。
胡同口的杂货店早早关了门，门板缝隙漏出的暖黄灯光，在冻硬的青石板上洇开微弱的光晕。
偶尔有裹着军大衣的行人匆匆路过，棉鞋踩在冰棱上的脆响，惊醒了屋檐下沉睡的冰锥，簌簌坠地摔成晶莹的碎片。
家家户户的窗棂透出氤氲热气，窗花上的冰花正悄然生长，将屋内的欢声笑语锁成朦胧的暖色。
李局长越想越气，独自一人行走在寒冷的街上。
这寒冷的天，或许会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师哥，他退休后，如今在深圳。
师哥在深圳，他或许会认识一些客商，或许能牵线搭桥。
李局长忙打通了顾老师的电话。
刚送走了除夕，顾老头一看，是汝山的李局长打来的。
忙接通了电话，“师妹，李大局长，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师哥，什么大局长，我这个小局长，真是干的窝火，当年除夕在招商局的时候，多么有才气的一个年轻人，那个焦书记硬是把她又调到乡里，然后又从乡里给人家赶到村里，最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又让人家辞了职，今天小年庄想要建温泉度假村、疗养院，要我这个招商局长去外招商，希望能招来客商过来投资。”
这个李局长，也遇到难题了？
“可是到现在，招商的事一点眉目都没有，焦书记今天当众批评了我，哎，这招商局长真是不好干，要是那个聪明丫头除夕在招商局就好了。”
这一肚子牢骚，也只有和师哥说说。
“师哥，你去深圳那么长时间了，你帮帮我，看那边有什么信息，多给我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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