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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都使者陆季览提出的南侵中原既能掠夺财富缓解经济困境,又能通过战争整合内部势力,可谓“一石三鸟”,处罗可汗果断采纳了此建议。
陆季览走后,处罗可汗立即召集各部贵族首领商议此事,他计划分兵四路,令莫贺咄设率军从原州(今宁夏固原)南下;泥步设与梁师都从延州(今陕西延安)进军;处罗可汗亲自率部从并州(今山西太原)进入;突利可汗联合奚、霫、契丹、靺鞨等部族自幽州(今北京一带)南下。同时,他还欲借“报隋朝旧恩”之名,攻占并州(唐朝河东重镇)用以扶持杨政道,但突厥贵族担忧此举将激化与唐朝矛盾,引发全面战争。
牙帐内,处罗可汗高坐在狼皮王座之上,手握金杯,目光扫视帐内缓缓说道:“杨政道乃大隋正统,如今蜷居定襄,岂能长久?并州富庶,又是隋朝旧地,我突厥铁骑若取之,既可安顿隋室遗脉,又能震慑李渊,此乃一举两得!”
阿史那·思摩是主和派老臣,只见他抚胸行礼,语气凝重道:“可汗!并州是李唐龙兴之地,驻有李唐三万精兵,城高粮足。我军若强攻,即便拿下,也要折损无数儿郎……更怕那李世民趁机出雁门断我归路,到时漠南牧场恐遭唐军焚掠啊!”
主战派年轻将领执失思力按刀上前,声如洪钟道:“思摩长老怎如此怯懦?去年我们刚破马邑,唐军望风而逃!如今李渊正与刘黑闼在河北厮杀,并州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至于杨政道,让他做个傀儡便是,汉人最吃‘正统’这套!”
汉人谋士赵德言是原隋朝降臣,此时阴恻恻的插话道:
“可汗圣明!当年启民可汗落魄南投,隋文帝不仅助其复国,还嫁义成公主,此等恩义突厥岂能忘却?今扶杨政道入并州,正是昭告天下:突厥才是中原正统的护佑者!李渊篡隋自立,必失人心……”
处罗之弟阿史那·社尔皱眉打断了他的话,训斥道:
“赵德言!你张口‘正统’,闭口‘人心’,可曾想过草原儿郎为何要替汉人流血?杨政道若真得了并州,难道会甘心做突厥的狗?只怕转眼便与李渊暗通款曲!”
处罗可汗看着众人争论不休,猛掷金杯在地,怒喝道:
“够了!当年我父汗被都蓝可汗追杀,若无隋朝兵马钱粮,早成一堆白骨!这恩情是刻在狼神山上的!”他随即指向帐外,继续言道,“如今隋室绝嗣,唯留杨政道一脉,我突厥若不扶持,草原诸部谁还信我‘重义’之名?明日点兵五万,直扑并州,谁敢再谏,按扰乱军心论处!”
突厥处罗可汗不顾贵族群臣反对,执意推行“攻取并州以安置杨政道”之策,此举名义上宣称“报隋朝旧恩”(其父启民可汗曾因突厥内乱逃亡隋朝,得隋文帝资助复国),实则欲借隋室旗号介入中原,扩大突厥对河东地区的控制。然而,以阿史那思摩为首的突厥贵族强烈反对,认为并州驻有唐将李仲文重兵,且“悬军深入,粮运阻绝,恐非万全之策”。处罗却以“此恩不可忘”为由,强行调集兵力,准备联合梁师都等割据势力筹备南征。
然而,处罗可汗的军事计划尚未实施,便突遭变故。史载其“将出师,遇暴疾而卒”,从发病到死亡仅数日,病程极短。关于病因,正史记载较为模糊,《隋书·北狄传》称其“忽呕血不止”,《旧唐书·突厥传》仅以“暴疾”概括。结合突厥贵族普遍酗酒的习俗(《新唐书·突厥传》载处罗“性素沉湎酒色”),现代学者推测其可能死于急性肝病或心血管疾病。另有史料提及当时漠北“久雨,卒大疫,死者甚众”(《隋书·北狄传》),或暗示处罗感染了流行性疾病。
处罗生前欲立儿子奥射设,但义成公主以“奥射设丑弱,不类可汗”为由反对,处罗卒后,义成公主支持其弟咄苾(继位后称颉利可汗)继位。现代学者吴玉贵在《突厥汗国与隋唐关系史研究》中指出,处罗之死极可能是突厥亲唐派与亲隋派博弈的结果,义成公主为确保自身在突厥的政治影响力,其一直想要重新恢复隋朝统治,便选择更具进攻性的颉利可汗继位,而处罗对中原的怀柔政策已不符合突厥贵族利益。
义成公主作为隋朝遗脉的核心维护者,长期致力于联合突厥反唐,其“在虏庭有宠,突厥法令多由其出”。然而,史书从未记载她与处罗之死存在直接关联。所谓“义成公主以五石散毒杀处罗”之说,实为后世附会,北宋司马光在《资治通鉴考异》中提及此传闻,但明确指出:“义成素欲存隋,处罗方行其志,岂有害之之理?”,五石散(寒食散)盛行于魏晋,至隋唐时已趋衰落,且主要流行于中原士族阶层,突厥医药体系以萨满巫术与草原草药为主,未见贵族服用五石散的记录。
处罗之死的直接影响是迫使突厥开始战略转向。颉利可汗放弃攻取并州的计划,转而利用杨政道政权固守定襄,同时频繁南下劫掠唐境。
与此同时,处罗死前对漠北诸部采取分化策略,对反叛的薛延陀、回纥等铁勒部落实施军事打击,《旧唐书》称“处罗发兵击薛延陀,大破之”,而对契丹、奚等部则通过联姻笼络,依旧维系突厥在草原的霸权。
处罗可汗的短暂统治虽未能逆转突厥衰势,却深刻影响了7世纪初的东亚格局。他扶植的“后隋”政权成为突厥干预中原的跳板,隋朝后裔杨政道部众后被唐太宗收编为“蕃口”,加速了胡汉融合;其对隋制的模仿,如“突厥始立长史、司马,盖拟夏官”,客观上推动了草原政权的官僚化尝试。
然而,其战略局限性亦显露无遗,处罗可汗过度依赖隋朝残余势力,未能有效整合草原诸部,导致突厥在颉利时代陷入“诸部离心,频年大雪,六畜多死”的困境。贞观四年(630年),颉利可汗被唐军俘获,东突厥汗国灭亡,而这一结局的伏笔,早在处罗时代已然埋下祸根。
历史长河中,处罗可汗的形象常被颉利的锋芒遮蔽,但其作为隋唐易代的亲历者、游牧文明转型的探索者,其经历和政治行为仍具有独特的研究价值。他的一生折射出草原帝国在传统部落制与中原集权模式间的摇摆,其政治抉择既受制于突厥贵族的利益博弈,亦被裹挟于中原王朝更迭的洪流。从长安朝觐的王子到定襄城里的“隋王”庇护者,从雁门之围的参与者到唐突对抗的策划者,处罗可汗的个人命运与时代变局紧密交织,成为中古东亚多元文明碰撞的生动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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