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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相同的攻击,甚至我能感受到那家伙比我还强。”
林易上前仔细端详着对方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身后的陈默淡淡的开口解释,
“我说过,他只是你意识的一部分,你之所以感受到他比你强,也只是因为他的信念比你更纯粹而已。”
陈默抬起手,将剑握在了掌心,他厌恶这样的林易,然而仅存的理智还是控制着他没能下手。
“陈默,你看头顶——”
花木玲子肘了肘陈默的胳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人影,屹立在城墙之上,身后的暮色将其拱卫,血阳高照,莫名的透露出些许悲凉。
“暮色君王。”陈默摆出战斗的姿势,示意三人退到他身后去。
“你终于来了。”
城墙上的君王冷漠的开口,他的眼睛中没有灰色,而是如死寂一般的纯黑,那是陈默原本眼睛的颜色。
“有一个问题,你问了无数人,但却从未问过你自己。”
暮色君王双手反握剑柄,剑锋朝下砸在城墙上,语气威严端庄,就像审判凡人那般发问——
“今日,我将与世界为敌,你是否会站在对立面,阻止我?”
“这就是我来到此地的意义。”陈默抬起头,毫不逊色的盯着头顶的君王,刹那间,两道气息同时释放,将整片空间异化为不相容的两部分。
“我很高兴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然而道路万千,皆汇聚于我,我便是——命运的唯一终点!”
声音逐渐退去,紧封的大门终究缓缓打开,暮意浸染,点滴残阳也隐退于黑夜的包裹下,唯有一道辉光自天穹砸落,开辟出唯一一条通向王座的道路。
陈默向前踏出一步,下一秒,黑影自两侧浮现,紧随而来的还有暮色君王的声音,
“无臣子不足以称王,我会在最后的王座上,恭候你的挑战。”
黑影慢慢步入阳光下,展露出了隐藏在暮色中的真面目——
“钟小白?”
林易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张脸,然而顶着钟小白脸的人在看到陈默与林易时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的掏出了圆锯,挡在了四人面前。
“林易……”陈默开口了,“我和你是一样的人,若有一天,我要毁灭这个世界——那么我也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自己。”
“你愿意成为我的锋刃吗?”
林易感觉胸口突然闷住了,他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是啊,他曾自称陈默的锋刃,无数次执行过陈默的指令,
那些看上去甚至会送命的判断,只要是陈默提出的,那就无比安全,可什么时候,作为锋刃的自己也开始质疑陈默的要求了呢?
是因为不希望站在陈默的对立面,还是真的认为世界毁灭与自己也毫无关联?
“陈默!”林易怒吼道,“你想毁灭世界吗?”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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