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决战时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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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染红了常山山脉的每一寸土地。两军对垒的肃杀之气在空气中凝结，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曹操立于中军大帐前，凝视着远处张固大营飘扬的旌旗，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报——！\"伴随着一声高呼，一名斥候如疾风般飞奔而来。他气喘吁吁地单膝跪地，满脸惊恐地禀报：\"张固大军已突破山口，距我大营不足十五里！正在扎营！\"

曹操听闻此讯，微微颔首，面沉似水。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身旁的谋士们，沉声道：\"诸位以为如何？\"

程昱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敌军士气正盛，此时若与之正面交锋，恐非明智之举。依属下之见，不若再设伏兵，诱其深入，待其疲惫之时，再一举歼之。\"

然而，沮授却对此提议表示反对。他摇头道：\"不可！我军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缩，张固岂会猜不出我们的用意？如此一来，他必然有所防备，伏兵之计恐难以奏效。依我看，不如趁其立足未稳，今夜便前去袭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荀彧闻听沮授所言，连忙阻拦道：\"不可！张固此人，向来谨慎。他扎营时，必定会将几支精兵置于外围小营，以拱卫中军。而且，他的探马会放出去很远，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被其察觉。如此情形下，袭营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曹操静静地听着众人的争论，眉头微皱。片刻后，他摆了摆手，沉声道：\"罢了！不必再议。明日，我便与这小儿正面打上一场，是非成败，就在明天揭晓吧！\"

许褚大步上前，抱拳请命：\"主公！末将明日愿首战再战马超，必取其首级献于帐下！\"

曹操目光在许褚包扎的脖颈处停留片刻，缓缓道：\"但是仲康你的伤势未愈，还是不要...\"

\"主公放心区区小伤，何足挂齿！\"许褚双目赤红，\"这马超小儿简直辱我太甚，此仇不报，许褚誓不为人！\"

帐中众将感受到许褚滔天战意，无不为之动容。曹操沉吟片刻，突然大笑：\"好！既然仲康有此豪情，那便成全你！\"

他环视众将，声音陡然提高：\"传令三军，列阵迎敌！许褚为先锋，与马超决一死战！其余诸将各司其职，待敌军阵脚大乱，即刻全军出击！\"

\"诺！\"众将齐声应命，声震云霄。

与此同时，张固大营中也在紧锣密鼓地部署。诸葛亮手持羽扇，在沙盘前指点江山：\"曹操必以颜良为先锋，意在挫我军锐气。孟起将军可再战许褚，文远将军率轻骑绕袭曹军左翼，汉升将军...\"

郭嘉点头同意，贾诩说道:“曹军很有可能会趁今夜咱们立足未稳，前来偷袭，这一点需要注意！”

周瑜笑道:“无妨，我看张辽将军已经放出了很多斥候巡逻，曹军若是来袭，必然会被斥候发现！”

马超突然打断道：\"军师，末将有一请。\"

诸葛亮转头看他：\"孟起请讲。\"

马超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许褚此獠，杀我西凉儿郎无数。此番对阵，请允我与其死战，不斩其首，誓不回营！\"

帐中一时寂静。张固与诸葛亮对视一眼，缓缓点头：\"准了。但孟起切记，此战关系全局，不可意气用事。\"

马超抱拳：\"末将明白！\"

战鼓擂动，号角长鸣。两军在山前开阔地带摆开阵势，刀枪如林，旌旗蔽空。

许褚一马当先，来到阵前，大刀直指对面：\"马超小儿！可敢再与我一战？！\"

马超冷笑一声，催马而出：\"许褚匹夫！今日必取你项上人头！\"

两军将士屏息凝神，注视着这场宿命对决。许褚与马超相距十丈，同时催动战马，如两道闪电般冲向对方！

\"铛——！\"

刀枪相撞，火花四溅！许褚力大无穷，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马超枪法精妙，每一枪都直取要害。两人战马交错而过，又迅速调转马头，再次冲锋。

三十回合过去，两人身上都已挂彩。许褚左肩铠甲被挑飞，鲜血顺着手臂流淌；马超右腿被刀锋划破，染红了银甲。

\"哈哈哈！痛快！\"许褚狂笑，\"马超！今日你我必有一人死于此地！\"

马超冷然道：\"死的只会是你！\"话音未落，他突然变招，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刺许褚咽喉！

许褚早有防备，大刀一横，挡住这致命一击，同时右腿猛踢马腹，战马人立而起，前蹄狠狠踹向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