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净化领域，记忆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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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记忆随后浮现——那是太极子做出人格分裂决定的那个夜晚。

深夜的禅房中，太极子独自坐在蒲团上，面前放着一面古铜镜。镜中映出的是他疲惫而痛苦的面容，那双向来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也许...也许真的需要一些极端的手段才能保护天极门，保护无辜的弟子们。\"太极子轻抚着胸口，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但我不能让这种黑暗污染了修真者的初心。如果必须有人承担这些罪孽，那就让我来承担吧。\"

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施展一种前所未有的秘法。随着法决的变化，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这种人格分裂的痛苦，如同将灵魂活生生撕成两半。

\"记住，\"太极子对着镜中即将诞生的另一个自己说道，\"无论你将来做什么，无论你走上怎样的道路，都不要忘记我们最初的目标——保护无辜，维护正义。只是...我们选择了不同的方法。\"

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紫黑色的光芒第一次出现在那双眼睛中。赫连沉就此诞生，承载着太极子所有的愤怒、绝望和不甘。

\"你会成为我的影子，\"太极子虚弱地说道，\"承担那些我不能承担的罪恶。但请记住，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要保留一丝光明的种子。\"

这就是真相。赫连沉从来不是什么邪恶的存在，他只是太极子为了保护门派和弟子而分裂出来的另一面。他承载的愤怒、仇恨、绝望，原本都属于太极子，但太极子不愿意让这些负面情感污染修真者的初心，所以将它们全部转移到了分裂人格身上。

\"师父...您...您为什么要这样？\"赫连沉泪如雨下，千年来第一次流下了眼泪。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也终于理解了太极子当年的无奈和痛苦。

\"您把所有的光明留给了本体，把所有的黑暗都给了我...您让我承担这些痛苦，不是因为您恨我，而是因为您爱惜弟子们，不愿意让他们看到您心中的绝望...\"

周围的净化领域依然温和地包围着赫连沉，没有任何强制性的力量，只是静静地给予他思考和感受的空间。林轩、小苑、穆尔修三人也没有说话，他们深知此刻的赫连沉需要的不是劝说，而是理解和时间。

混沌之力继续减弱，赫连沉的外貌也越来越接近太极子的模样。那张原本因仇恨而扭曲的脸庞，如今写满了痛苦和悔恨。

\"这千年来...我都做了什么？\"赫连沉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说是为了正义，为了拯救苍生，但实际上...我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恨...\"

他开始质疑自己千年来的所作所为。那些被他认为是\"解脱\"的杀戮，那些被他视为\"净化\"的毁灭，在真正的记忆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残忍。

\"师父创造我的初衷，是为了在必要时刻保护天极门和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