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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靴底碾碎满地霜花,大步跨过台阶,墨色衣袂扫过他颤抖的双手:“我陈门麟儿,自有翰林学士授业,金甲将军教武。” 他顿住身形,暮色将面容浸成冷铁,“若再纠缠不休,明日顺天府的铁链,倒要试试阁下这副贱骨头是否有它硬!”

\"二哥!\" 陆逸扯住季昭墨色大氅的暗纹滚边,\"就让我瞧一眼维芳与孩儿,此后再不踏入陈府半步。\"

季昭回首时眼角微吊,一双桃花眼浸着三分讥诮,七分冷意。他抬手甩开陆逸的手:\"陆公子算盘打得精,莫不是当我三岁稚童?我陈家的银钱,可不是给你填那无底洞的。\"

朔风裹着焦叶旋过回廊九曲,季昭忽而欺身逼近,玄色广袖带起的劲风掀翻陆逸鬓边碎发。\"谢映柔卷走多少黄白之物,陆公子当真算得清?\"

\"侯府在外置办的二进宅子、金银首饰、宝石翡翠头面、古玩字画...... 还有你隔段时间便送上千两银票,统共算来足有十万两雪花银。\"

陆逸踉跄后退,后腰重重撞上朱漆廊柱。恍惚间谢映柔倚着红绡帐轻笑的模样,与季昭噙着冷笑的面容在眼前交替闪现。

廊下新点的羊角灯次第亮起,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在青砖地上,宛如被抽去筋骨的败絮。

\"是我负了她......\" 陆逸苍白的指节死死攥住廊柱,\"明媒正娶的承诺终成画饼,连个妾室名份,我都给不了她,她携银离去,我岂敢怨怼?只求二哥告知她的下落。\"

季昭把玩着腰间羊脂玉佩,冷冷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见陆逸扑通跪地,他用玉佩挑起对方下颌,\"明日巳时城隍庙,你自会见到她。我今日同你说了她的下落,若往后你再敢纠缠我胞妹 ——\" 玉佩擦着陆逸耳际飞过,在青石上撞出冰裂纹,\"下次碎的,就是你的狗头!\"

陆逸喉结滚动,强撑着躬身一礼,袍角扫过满地碎玉,转身时踉跄得险些栽倒。灯光将他单薄的身影拖得极长,很快消失在胭脂巷口。

世人皆道陆公子落魄可怜,却不知其荒唐可恨。自从陈家取得五万钱票入囊,他便醉卧销金窟,日日与翠云阁头牌 “解语花” 耳鬓厮磨。

红绡帐里听新曲,琉璃盏中饮春醪,出手便是百两银票打赏。绫罗裹身不知寒,玉馔盈桌不思俭,竟连片瓦遮身之处都未置下。直到钱箱见底,老鸨一声冷笑,命龟奴将他连人带铺盖扔出朱漆大门。

他也曾遍访亲朋故旧,执手哀告求济。然人情如纸,所援不过杯水车薪。况其侯府早已败落,他素无营生糊口,不事生产,举债度日恰似投金于渊,有去无回。未及数载,再无人肯解囊相助。

陆逸栖身市井坊间,只得以笔墨丹青换得几文散碎铜钱。虽仅够糊口,却也聊以度日。囊中羞涩,哪有闲钱投宿客栈?

离开陈府,本欲往林府寻景泽解困。一想到俞瑶那双寒星般的眸子,字字如淬毒利刃的斥责亦在耳畔回响,喉间泛起涩意,转身朝城隍庙走去。

寒风料峭,他裹紧身上衣衫,心中却满怀期许 —— 明日便能见到柔儿,届时或许能寻得转机。这般想着,那二月的朔风似乎也不再那么凛冽刺骨,反倒多了几分希望的暖意。

他攥紧双拳,此刻寒月高悬,陆逸蜷缩在城隍庙后殿内,身上仅裹着一件粗布棉衣。漏风的窗棂灌进朔风,卷着他的咳嗽声,混着远处翠云阁飘来的丝竹,在庙里幽幽回荡。

巳时方至,青空如洗。贤王妃身披织金襦裙,凤钗步摇缀着东珠,与赵予娴相携踏入城隍庙朱漆大门。

金铃玉佩相撞,叮咚声里,身后仆从鱼贯而入,檀木托盘上陈着鎏金香炉、红烛、时新鲜果、白瓷碟盛的各色糕饼,氤氲着缕缕甜香。

赵予娴身侧丫鬟珍珠轻移莲步,谢映柔素衣罗裙,鬓边簪着支白玉兰,恰与她并肩而行,素手轻挽裙裾,踏过青苔斑驳的石阶。

陆逸疾步奔至井台边,舀起一瓢井水泼向面庞。刺骨寒意漫过脸颊,他强撑着抖落水珠,将松垮的发带重新束紧,又理了理褶皱的衣摆,方深吸一口气,朝着城隍庙正殿而去。

谢映柔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正对着神像虔诚祝祷。忽闻一声熟悉呼唤破空而来,她指尖微颤,缓缓抬眸。只见陆逸立在烛火摇曳的阴影中,苍白如纸的面容隐在明暗交错间,凹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窜而上,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谢映柔惊得踉跄起身,罗裙扫落案上香灰,正要提裙疾走,腕间忽被铁钳般的力道攥住。陆逸掌心滚烫,指节泛白,连她腕间金镶玉镯都撞出清脆声响。

\"柔儿!\" 他喉间溢出沙哑呼唤,眼底血丝密布,\"这些日子我踏遍半座城寻你,幸而苍天垂怜...\"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人往廊柱后拽去,粗粝手掌覆住她欲喊的唇,\"莫怕!我已与陈家和离,如今身无羁绊。咱们回城西小院,重糊窗纸、再种桃花,三书六聘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谢映柔耳尖漫上一抹胭脂色,杏眼圆睁着踉跄后退。她抬手拂开鬓边散落的鸦青色碎发,指尖按得衣襟上的珍珠盘扣微微发白:\"公子慎言!妾身蒙贤王妃垂青,已入府为婢。您既有娇妻稚子承欢,自当与陈家小姐琴瑟和鸣才是。\"

陆逸猛然攥住她双肩,锦袍下的指节泛出青白:\"我早与陈维芳解了鸩盟!莫不是见我如今落了难,你也要学那世人拜高踩低,离我而去?\"

谢映柔望着他眸中翻涌的阴鸷戾气,只觉一股寒气自后脊窜起,攥着帕子的手不住发颤。

他忽的撩起锦袍下摆,噗通一声单膝坠地,青砖缝里的苔痕硌得膝骨生疼,却似浑然未觉。瘦骨嶙峋的手指攥住谢映柔的裙角,柔声说道:\"柔儿...\" 喉间声音沙哑,抬眸时眼底血丝漫过瞳仁,\"当年月照海棠,你我折枝为誓 —— 我若负卿,甘受天打五雷轰!誓言犹在耳畔,如今我身无长物,唯有你了。\"

青砖地缝里渗着潮气,将他膝头的衣料洇出深色水痕。陆逸却只是仰头望着她,几缕乱发黏在汗湿的额角:\"陆某于枕上念着、醉里想着的,唯有你谢映柔一人。纵是身败名裂、贫无立锥,此生亦只愿与你共剪西窗烛。\"

谢映柔昔日若闻得此语,定当伏于他膝头感泣不已。然今时不同往日,他已非广宁侯府世子,她亦无需再做小意承欢之态。

此刻听闻这般言语,心底莫名生了厌烦,抬眼却见陆逸一身素衣、身形单薄,又恐言语过激惹他动怒,急得足尖在青石板上跺了两跺,只拿话搪塞:“我如今是王府的婢女,若随你离去,成何体统?主子那里也断断容不得的。”

言罢,她慌忙褪下腕间那只金镶玉镯 —— 镯身上 “柔” 字刻痕尚新,原是当年他亲手所赠。玉镯触手生温,她指尖却抖得厉害,险些脱手坠地,忙不迭将其搁在石桌上,仿佛那不是贴身饰物,倒像是捧了块烫手山芋。“这镯子…… 还是物归原主吧。”

廊下阴影里,赵予娴贴着盘龙柱屏息凝神。她轻拢广袖掩住半张脸,鎏金护甲蹭过柱上斑驳朱漆,将二人每句话都听得真切。远处钟鼓楼传来更声,惊起檐下燕雀,叮咚声里,她望着纠缠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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