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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樱迷雾与天罚破局
海风突然调转方向,裹挟着腥甜与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赵莽的瞳孔猛地收缩——裴云琅的旗舰甲板下裂开三道缝隙,墨紫色的浓雾如同苏醒的巨蟒,嘶嘶作响着吞噬四周的战船。那些在雾中挣扎的明军士兵,不过呼吸间便双目赤红,抓挠着喉咙倒在血泊里。
\"是噬心雾!\"陈三炮的吼声被毒雾闷得发沉,他的大刀上凝结的水珠正滋滋腐蚀着刀身。赵莽扯下衣襟捂住口鼻,记忆如闪电划过:三个月前阿鹤弥留之际,用烧焦的木炭在地面画出扭曲的符号,\"琉球见血封喉树汁液...与硫磺混合...遇碱即散...\"
\"用水牛尿浸湿麻布!\"赵莽的吼声震得了望塔簌簌落雪。他一脚踹开装满硫磺的木箱,露出底下十口密封的大缸——那是徐承业临终前执意储备的\"臭弹\",此刻却成了扭转战局的关键。明军将士们顾不上刺鼻的臊味,将麻布浸入泛着泡沫的液体,整个城头瞬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毒雾翻涌着逼近,却在接触湿布的刹那发出毒蛇嘶鸣般的声响。赵莽透过渐渐稀薄的紫雾,看见裴云琅正在指挥黑衣武士搬运一尊青铜巨炮。月光落在炮身缠绕的锁链上,樱花状的铁钉泛着诡异的红光,炮口凝结的血痂随着海风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符咒。
\"血樱天罚!\"赵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鹤的密函在脑海中展开:这尊由百名童男童女血肉浇筑的邪器,需要用硫纹玉佩完整激活,发射时会将方圆十里化作人间炼狱。此刻裴云琅正将完整的玉佩嵌入炮身凹槽,黑龙旗无风自动,掀起阵阵腥风。
\"集中轰击炮身锁链!\"赵莽将朱砂撒进火药,青白色的火焰在炮膛中跳跃。改良后的虎蹲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却在触及青铜炮的瞬间被无形屏障弹开,锁链上的樱花钉反而吸收了爆炸的力量,绽放出妖异的血色光华。
裴云琅的笑声混着毒雾飘来:\"赵莽,你以为靠这些雕虫小技就能阻止天罚?\"他折扇一挥,黑衣武士们齐刷刷割破手腕,鲜血顺着锁链注入炮膛。青铜炮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远古凶兽的苏醒。赵莽望着城墙上不断咳血的士兵,突然摸到怀中的硫纹玉佩残片——内侧半朵樱花正在发烫。
\"陈三炮,带五十人绕后偷袭!\"赵莽将残片按在胸口,\"我拖住他们!\"他跃上城头最高的望楼,扯开衣襟露出朱砂绘制的樱花印记。当血樱天罚的炮口对准宁远城时,赵莽举起铸铁锤砸碎了望塔的梁柱,燃烧的木梁如流星般坠向敌舰甲板。
裴云琅慌忙指挥武士拦截,却见赵莽如离弦之箭从火光中跃出。铸铁锤带着风雷之势砸向青铜炮,锁链应声断裂。裴云琅的翡翠扳指迸出火星,挡住致命一击:\"你以为破坏锁链就能阻止天罚?没有完整的玉佩,这尊炮就是个废铁!\"
\"谁说我没有完整的玉佩?\"赵莽突然将残片贴在炮身凹槽。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半朵樱花竟自动延展,与炮身符咒完美契合。阿鹤临终前的口型在记忆中清晰浮现:\"萨摩藩主书房...第三块砖...\"原来所谓完整的玉佩,从来都不是实物,而是激活天罚的最后一道符咒。
血樱天罚发出不甘的怒吼,炮身开始剧烈震颤。裴云琅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锁链缠住,鲜血不受控制地注入炮膛。赵莽趁机将浸满牛尿的麻布塞进炮口,青白色的火焰与紫色毒雾轰然相撞,在夜空中炸开绚丽的蘑菇云。
爆炸的气浪将赵莽掀入海中,他在昏迷前看见陈三炮带领的敢死队点燃敌舰火药库,裴云琅的惨叫混着青铜炮的碎裂声,被黎明前的海浪吞没。当他被士兵救起时,朝阳正刺破云层,宁远城头的碎砖上,半块焦黑的竹简露出\"火铳图谱\"的残字。
海风送来淡淡的腥气,却不再有毒雾的腐臭。赵莽握紧胸口的朱砂印记,望着渐渐远去的倭寇残舰。他知道,这场用鲜血换来的胜利,不过是揭开了倭人阴谋的冰山一角。而萨摩藩主书房下的秘密,以及那些用生命守护的火器传承,终将成为大明抵御外敌的利刃。
铁火燃尽阴谋局
就在战局胶着之际,裴云琅的旗舰突然倾斜。赵莽透过望远镜,看见船舱底部渗出诡异的紫色液体——是倭人特制的\"噬船蛊\",能在半个时辰内腐蚀船底。海面上漂浮的碎木片正冒着白烟迅速消融,这种以尸油、蜈蚣毒和深海蛊虫炼制的邪物,一旦蔓延至全船,明军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传令下去,跳帮作战!\"赵莽扯开披风,露出内衬的金丝软甲,\"陈三炮带一队人守住战船,其他人随我登舰!\"他抓起腰间缠着铁链的铸铁锤,锤头的凹痕里还嵌着三年前宣府熔炉爆炸时的铁屑——那是徐承业老爷子为锻造新式火炮,在烈火中舍命抢救出的珍贵样品。
明军战士们点燃浸满桐油的跳板,火焰将海面映得通红。赵莽第一个踏着燃烧的木板冲出去,身后是二十名手持狼筅的精锐。跳板在脚下发出吱呀的断裂声,海风卷着硫磺味的热浪扑面而来,他看见裴云琅正站在主桅杆下,翡翠扳指在火光中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裴云琅,你的阴谋该结束了!\"赵莽挥舞着铸铁锤,铁链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军器局的大火中,千羽浑身是血地将硫纹玉佩残片塞进他手中;阿鹤被拖向火海时,用最后的力气比划出\"萨摩藩主书房\"的手势;而此刻,裴云琅腰间的完整玉佩正在与青铜炮共鸣,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裴云琅折扇轻摇,黑衣武士们立刻结成战阵。\"赵莽,你以为凭一腔热血就能改变战局?\"他的声音混着甲板下噬船蛊的腐蚀声,\"看看你的身后——\"
赵莽猛然回头,只见明军战船的船舷也开始渗出紫色黏液。原来在他们跳帮的瞬间,倭寇早已用竹筒将噬船蛊射入水中。陈三炮的怒吼传来:\"赵指挥,船撑不住了!\"
\"先毁了血樱天罚!\"赵莽将铁链缠住最近的武士,借力跃上青铜炮。炮身的樱花钉正在贪婪地吸收周围的血气,锁链上的符咒泛着妖异的红光。他挥锤砸向炮身凹槽里的硫纹玉佩,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虎口震得发麻。
裴云琅的笑声充满嘲讽:\"没有完整的激活仪式,这尊炮就是铜墙铁壁!\"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与阿鹤一模一样的朱砂樱花,\"告诉你个秘密,阿鹤本就是我们安插的棋子,那些'临终遗言',不过是引你入局的诱饵!\"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赵莽心上。但多年的战场磨砺让他瞬间冷静下来——裴云琅说话时,眼神不自觉地瞥向甲板左侧的樱花纹木箱。那里渗出的墨绿色液体,比普通噬船蛊更加浓稠,还隐隐散发着檀香。
\"陈三炮!用虎蹲炮轰击左舷木箱!\"赵莽大喊一声,同时将铸铁锤的铁链甩向裴云琅。铁链缠住对方手腕的瞬间,他瞥见裴云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就在这时,明军战船上传来震天的炮响,樱花纹木箱轰然炸裂,墨绿色液体与海水接触的刹那,竟腾起冲天的紫色毒雾。
\"不!\"裴云琅挣脱铁链冲向木箱,\"那是萨摩藩主的...\"话音未落,赵莽的铸铁锤已经重重砸在他后背。裴云琅踉跄着扑向青铜炮,却被突然崩断的锁链缠住脚踝,整个人被倒吊在炮口。
\"你输了!\"赵莽举起玉佩残片,突然想起阿鹤临终前那个神秘的微笑。此刻,残片内侧的半朵樱花正在发光,与青铜炮上的符咒产生奇异的共鸣。他猛然将残片按进凹槽,整个炮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裴云琅疯狂地挣扎:\"快阻止他!血樱天罚一旦反噬...\"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青铜炮开始扭曲变形,樱花钉迸射而出,黑衣武士们惨叫着倒下。赵莽抓住最后一刻,将浸满牛尿的麻布塞进炮口——这是徐承业老爷子留下的最后后手,能中和邪器的力量。
剧烈的爆炸掀起滔天巨浪。赵莽在气浪中看到裴云琅被吸入扭曲的炮膛,硫纹玉佩在空中裂成齑粉。当他浮出水面时,晨光正刺破云层,远处的明军战船虽然千疮百孔,但战旗依然在飘扬。
陈三炮游过来抓住他:\"赵指挥,噬船蛊退了!\"赵莽望着手中焦黑的玉佩残片,突然摸到内侧刻着的小字——那是阿鹤用鲜血写的最后讯息:\"假亦真时真亦假\"。原来从始至终,阿鹤都是用自己的牺牲,为他指明破解阴谋的关键。
朝阳染红海面,赵莽握紧铸铁锤。宁远城头的硝烟渐渐散去,但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在萨摩藩主的书房里,在血樱天罚的传说中,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揭晓。而他,将带着徐承业的遗志、千羽的信任和阿鹤的智慧,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樱纹谜影与血火真相
裴云琅却露出癫狂的笑:\"结束?赵莽,你以为摧毁几艘战船就能改变什么?萨摩藩主书房的暗格里,藏着能颠覆整个大明的秘密!\"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樱花刺青与阿鹤如出一辙,\"你以为阿鹤为什么甘愿当祭品?她不过是萨摩藩主献给黑龙会的礼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赵莽心上。咸腥的海风裹着硝烟灌入喉咙,他想起阿鹤蜷缩在军器局角落,用烧焦的木炭在地上画火器图纸时,手腕内侧若隐若现的疤痕;想起她捧着密函冲进暴雨前,忽然回头露出的那个带着苦涩的微笑。此刻裴云琅胸口狰狞的刺青,竟与记忆里阿鹤锁骨处的樱花完美重合。
\"住口!\"赵莽的铸铁锤重重砸在甲板上,溅起的火星落在裴云琅脚边。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却浮现出阿鹤临终前的场景——火海中的女子明明被铁链勒得浑身是血,却仍固执地用口型重复着\"第三块砖\"。如果她真的是叛徒,为何还要拼死传递这些线索?
裴云琅的笑声混着噬船蛊腐蚀甲板的滋滋声:\"三年前,当你们在军器局抢救图纸时,阿鹤早已将双层铸炮术的关键改动传给了我们。那些所谓的'改良火药',不过是我们故意让你们得到的残次品!\"他猛地甩出折扇,扇面弹出的银针擦着赵莽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桅杆,\"你以为千羽真是为保护你而死?她不过是完成了最后的诱饵任务!\"
赵莽的瞳孔骤缩。记忆里千羽染血的指尖将硫纹玉佩残片塞进他掌心的画面,与裴云琅腰间完整玉佩的红光重叠。但就在这瞬间,他突然想起千羽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用尽全力在他手背上划出的十字——那个被他误以为是临终慌乱的痕迹,此刻却与阿鹤密函边角的暗纹完美契合。
\"你在说谎。\"赵莽的声音冷得像宁远城头的冰棱。他解下腰间缠着的布条,露出内侧用朱砂绘制的樱花阵图——那是根据阿鹤的刺青拓印,又结合徐承业《火铳谱》残卷推演而成的阵法,\"阿鹤传递的从来不是火器图纸,而是破解你们阴谋的钥匙。\"
裴云琅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身后的黑衣武士们突然齐刷刷抽出长刀,刀刃上凝结的紫色蛊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赵莽握紧铸铁锤,铁链在甲板上扫出火星,他瞥见陈三炮带领的明军敢死队正冲破毒雾,跳帮战船的木板在海面上连成燃烧的火桥。
\"萨摩藩主书房的第三块砖下,根本不是火器图谱。\"赵莽向前逼近一步,每一步都震得甲板上的噬船蛊黏液炸开细小的气泡,\"阿鹤用生命传递的,是你们黑龙会在大明沿海的布防图。\"他突然扯开衣领,胸口的朱砂樱花阵图在火药余烬中微微发亮,\"而这个阵图,能让你们引以为傲的邪器全部失效。\"
裴云琅突然发出尖锐的哨声。青铜炮上的樱花符咒瞬间暴涨,锁链自动解开缠向赵莽。但就在铁链触及朱砂阵图的刹那,整个炮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赵莽趁机甩出铸铁锤,铁链缠住裴云琅的脚踝,将他重重拽倒在地。
\"放开我!\"裴云琅疯狂挣扎,翡翠扳指在甲板上磕出裂痕,\"就算你知道真相又如何?黑龙会的人早已渗透到大明每个角落!\"他突然掏出怀中的硫纹玉佩,狠狠砸向青铜炮,\"血樱天罚,启动!\"
赵莽瞳孔骤缩。炮口的符咒迸发出刺目的红光,整个海面开始沸腾。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阿鹤密函最后的批注,猛地咬破指尖,将鲜血甩在朱砂阵图上。阵法瞬间亮起金色光芒,与血樱天罚的邪光轰然相撞。
剧烈的爆炸声中,赵莽看见裴云琅被吸入扭曲的炮口,他的惨叫声混着青铜碎裂的轰鸣。当气浪将他掀入海中时,恍惚间又听见阿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住,最危险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安全的秘密。\"
浮出水面时,朝阳正刺破云层。赵莽望着远处残破的战船,掌心的十字疤痕在晨光中微微发烫。他知道,这场胜利不过是撕开了阴谋的一角,而萨摩藩主书房的暗格,还有更多未知的罪恶等待揭晓。握紧仍带着余温的铸铁锤,他游向燃烧的战船——属于大明火器匠人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残玉破局:血色甲板上的生死博弈
海风裹挟着噬船蛊的腐臭扑面而来,赵莽的铸铁锤与裴云琅的折扇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渗着紫色黏液的甲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不管你背后是谁,我都会追查到底!\"赵莽怒吼着,铁链缠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拽,裴云琅踉跄着撞向青铜炮身,樱花状的铁钉在他后背刮出三道血痕。
裴云琅却笑出声来,嘴角溢出的血沫混着海风喷在赵莽脸上:\"就凭你?黑龙会的触手早已...\"话音未落,他突然旋身甩出折扇,淬毒的扇骨擦着赵莽脖颈划过,幽蓝的毒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赵莽侧身闪避,左肩却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传来刺骨的麻木,仿佛有无数冰针顺着血管游走。
\"徐承业那老东西临死前还念叨着双层铸炮术,\"裴云琅的折扇舞出漫天寒芒,每一次开合都带起腥风,\"却不知道他最得意的弟子,早就成了我们的提线木偶。\"赵莽眼前浮现出恩师咳血倒下的模样,愤怒让他暂时压制住毒性发作的眩晕,铸铁锤如雷霆般砸向对方面门。
裴云琅堪堪后仰躲过,发髻被铁链扫断,墨发如瀑散开。他突然欺身上前,膝盖狠狠顶向赵莽受伤的左肩。剧痛让赵莽眼前炸开金星,手中的铁锤不自觉松了力道。裴云琅趁机抓住铁链,猛地一扯将赵莽拉向自己,藏在袖中的短刃直刺他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屈肘猛击,铁护腕重重撞在裴云琅鼻梁上。鲜血飞溅中,两人同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赵莽挣扎着爬起,却见裴云琅已经掏出一枚硫磺弹——浑圆的弹体刻满樱花符文,正是三年前炸毁宣府熔炉的同款凶器。记忆如潮水涌来:冲天的火光中,千羽浑身是血地将硫纹玉佩残片塞进他手中,那声\"活下去\"的呐喊至今萦绕在耳畔。
\"当年让你从宣府逃出来,是我最大的失误。\"裴云琅狞笑着抠动硫磺弹的引信,火星迸溅的瞬间,赵莽突然想起阿鹤密函中的批注:\"硫纹相生,以玉破邪\"。他毫不犹豫地举起硫纹玉佩残片——锋利的边缘在磨砺下寒光凛凛,宛如一把致命的匕首。
残玉划破夜空的刹那,赵莽几乎能听见玉佩与硫磺弹共鸣的嗡鸣。裴云琅显然也察觉到异常,想要撤回手却为时过晚。赵莽欺身上前,用尽全力将残片刺向对方手腕。玉佩精准切入动脉,鲜血喷涌而出,正好浇灭硫磺弹上跳跃的火星。
\"不可能...\"裴云琅难以置信地看着汩汩冒血的伤口,翡翠扳指\"当啷\"坠地,\"明明图纸上写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赵莽的铸铁锤已经重重砸在他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海风传来。裴云琅向后倒去,后腰撞上青铜炮的锁链,整个人被反扣在炮身之上。
赵莽按住仍在渗血的左肩,毒性顺着伤口蔓延,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但他强撑着举起铸铁锤,对准青铜炮上的硫纹凹槽:\"阿鹤用命换来的不只是图纸,还有这个!\"他将玉佩残片狠狠砸进凹槽,三年来收集的所有线索在此刻串联——阿鹤锁骨处的刺青、千羽临终的十字、徐承业在《火铳谱》写下的密语,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青铜炮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樱花符咒寸寸崩裂。裴云琅疯狂挣扎,锁链却越缠越紧,将他的身体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你以为摧毁我就能终结一切?\"他的声音被炮身震颤声撕碎,\"萨摩藩主书房的第三块砖下...\"话音未落,赵莽已经抡起铁锤,重重砸向炮膛。
剧烈的爆炸掀起滔天巨浪,赵莽在气浪中看到裴云琅被卷入扭曲的时空漩涡,他的惨叫混着青铜碎裂的声响,被黎明前的海浪吞没。当他浮出水面时,陈三炮正带着明军战士们高呼着划来小船,远处的倭舰在噬船蛊的腐蚀下渐渐沉入海底。
晨光刺破云层,照在赵莽手中焦黑的玉佩残片上。他摸到残片内侧凸起的纹路——那是阿鹤用鲜血刻下的最后讯息,此刻在朝阳下清晰可见:\"东海归墟,黑龙藏渊\"。海风卷起他染血的衣襟,赵莽握紧铸铁锤,望着水天相接处翻涌的乌云。这场用鲜血换来的胜利,不过是揭开了阴谋的冰山一角,而真正的决战,还在那片未知的海域等待着他。
残焰映忠魂
硫磺弹脱手坠落的瞬间,赵莽的铸铁锤重重砸在裴云琅胸口。沉闷的骨裂声混着海风传来,这个作恶多端的晋商叛徒终于倒下,嘴角还挂着不甘的狞笑。赵莽单膝跪地,剧烈的喘息震得伤口生疼,左肩被淬毒折扇划伤的部位已经泛起青黑色。
他伸手从裴云琅怀中掏出一把铜钥匙,入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钥匙柄上的樱花纹路繁复精美,与阿鹤临终前用手指在他掌心反复比划的形状分毫不差。三年来,这个关于\"第三块砖\"暗格的线索,如同燃烧的火炭般日夜炙烤着他的心。
海战的硝烟仍未散尽,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战船的残骸。燃烧的火焰将天空染成诡异的红色,垂死的倭寇在火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赵莽站在裴云琅旗舰的残骸上,脚下的甲板随着海浪摇晃,时不时有破碎的樱花纹木箱从身边漂过,箱中渗出的墨绿色液体与海水交融,在火焰的映照下泛着妖异的光。
\"赵指挥!\"陈三炮浑身是血地攀爬上来,手中的九环大刀缺了好几个口子,\"倭人残部已经溃散,咱们守住宁远了!\"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却在看到赵莽肩头的伤势时骤然变色,\"您受伤了?快随我下去治伤!\"
赵莽摆了摆手,目光望向渐渐升起的朝阳。晨光刺破云层,洒在他缀满铁屑的披风上,将那些暗红的血渍染成金色。远处传来明军将士们的欢呼声,这声音让他想起三年前军器局的夜晚,徐承业老爷子在火光中笑着说\"火器之道,在于守国护民\";想起千羽临终前将硫纹玉佩残片塞进他掌心时,染血的指尖是那样冰凉;想起阿鹤在火海中奋力比划口型,眼中燃烧着不屈的光。
\"把裴云琅的尸体沉入海底。\"赵莽握紧手中的铜钥匙,金属边缘在掌心勒出深深的痕迹,\"派人封锁所有港口,严查往来商船。我要立刻启程前往泉州。\"
陈三炮一愣:\"去泉州?可是您的伤......\"
\"等不得。\"赵莽转身望向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风吹起他凌乱的头发,露出眼角新添的伤疤,\"阿鹤说过,萨摩藩主在泉州有一处隐秘宅邸。这把钥匙,很可能就是打开书房暗格的关键。裴云琅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找到真相。\"
夜幕降临时,赵莽已经登上了一艘前往泉州的商船。船舱里,他借着摇曳的烛光仔细研究着铜钥匙。钥匙柄上的樱花纹路似乎暗藏机关,当他轻轻转动花瓣状的凸起时,钥匙内部竟传来细微的齿轮转动声。就在这时,船身突然剧烈摇晃,一声巨响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撞上了船底。
\"倭寇!是倭寇的偷袭!\"甲板上响起惊慌的呼喊。赵莽迅速抽出佩剑冲了出去,只见夜色中几艘挂着黑帆的快船如鬼魅般逼近,船头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映出灯笼上狰狞的恶鬼图案。他握紧铜钥匙,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看来裴云琅的死讯已经传开,对方迫不及待要将线索彻底抹去。
战斗在夜色中展开。赵莽挥舞着佩剑,剑刃与倭刀相撞,火星四溅。他的左肩旧伤未愈,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眼前不断闪过千羽、阿鹤和徐承业的面容,这些画面化作力量,支撑着他在血雨腥风中厮杀。当他终于将最后一名倭寇逼入海中时,船舷已经布满了鲜血和碎木。
船老大望着满目疮痍的甲板,心有余悸地说:\"这位爷,前面就是泉州港了。但最近城里不太平,倭人的眼线到处都是。\"
赵莽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港口,手中的铜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不太平就对了。\"他低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因为真相,就在那片黑暗之中。\"
商船缓缓驶入泉州港,赵莽站在船头,迎着咸腥的海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危险的挑战,但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黑暗,他都不会停下脚步。因为那些用生命铸就火器革新的人,那些在血火中消逝的英魂,都在等待着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他势必要亲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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