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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家楼下，陆言曦没急着上楼。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昏黄的路灯照映着这个旧建筑，把她的影子也拉得很长。
路灯下，几只流浪猫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围着陆言曦打转。她蹲在花坛边缘，小心地把火腿肠掰成小块放在地上。
可陆言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谁在跟踪她？
该不会又是原衡吧。
哥哥不许她和原衡再见面的。
她警觉起来，左顾右望了一会儿，心想等自己搬新家了一定谁也不告诉，除了哥哥以外，不给任何一个人知道。
橘猫忽然警觉地竖起尾巴，叼着火腿肠一溜烟窜进了黑暗的灌木丛。
陆言曦顺着它逃跑的方向望去——路灯与树影交界的模糊地带，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缓缓显现。
那人的轮廓在昏黄灯光下也逐渐清晰。
“季宴。”
这个名字从她唇间逸出，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眼神都被镀上一层黯淡的金色。
眉宇间凝着一抹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一垂眸，转身就走。季宴一路追了上楼，门即将被关上的一瞬间，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
陆言曦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冷硬，“待会儿手被夹了可不关我的事。”
“我就说几句话。”
陆言曦关门的动作便慢慢地停滞了。
季宴喉咙发紧，“那天你们两个……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陆言曦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我的确是他的——”
“我不在乎！”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恳切，又重复了一句，“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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