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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曦彻底和原衡断联了。
他失去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住址,社交圈里也再没人提起过她的名字,就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能让他找不到一点痕迹,陆言曦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原衡能猜到谁在背后操作。
起初,原衡每天都在调查陆言曦躲到哪里去了,走火入魔,就连开会的时候也想着要用什么办法逼陆言曦出来。
他派人查她的航班、酒店记录,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
张助理甚至觉得他,疯了,每天除了寻找陆言曦的踪迹还是寻找陆言曦的踪迹,不达目的不罢休。
原衡从最开始疯狂的寻找,到后来冷静下来等待。
他不着急,他可以慢慢跟她耗,就不信她还真能躲一辈子,能躲到哪儿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周纪庭拿着手里的烫金订婚请柬,十分好奇地打开了。
【原&季】
周纪庭勾了勾唇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低低嗤笑一声,“干得漂亮啊。”
他下车,走进了厅子里头,想告诉陆言曦你前夫要办喜事了,但是话到嘴边,又神奇地咽了回去。
生命的最后时刻,其实陆言曦也没有想到,陪在自己身边的居然只剩下一个人。
她将机票攥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发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她问周纪庭,“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男人摸了摸鼻子,把请柬往身后藏了藏,“没什么。”
电视里的新闻报道结束,转到了娱乐频道,原家季家联姻的消息不胫而走,屏幕下方滚动着股价涨幅和原季两家商业合作的细节。
陆言曦面无表情地看着,脸上没什么情绪。
“啪”一声,周纪庭伸手帮她把电视机关了。
她瞥了他一眼,“干嘛,没事找事啊你?”
这个男人自上次美名其曰要“照顾她、补偿她、防止她想不开”等一系列借口成功整日在她面前游荡之后,就怎么也赶不走了。
“你都知道了?”
“嗯,所以你藏着那个东西,害怕我受刺激?”
周纪庭吊儿郎当地往沙发上一靠,请柬顺手扔到桌子上。
“听说订婚是在下个月12号,怎么样,想不想忽然出现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她说:“你无不无聊?”
陆言曦佯装生气,走进了房间。
房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像是要把所有烦心事都关在外面。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打开手机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输入了那烂熟于心的名字。
发现关于原衡的事热闹得很。
热门评论里,有人贴出了原衡和季瑜在晚宴上的合照。照片里的男人西装笔挺,手臂绅士地虚揽着身旁一袭红裙的季小姐。
【这才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看得我老泪纵横!】
【听说季小姐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家里还有矿,这才是真·白富美。】
陆言曦的拇指机械地往下滑动,热门理论以每秒十几个赞的速度疯狂上涨:
【前面那位怎么没出来作妖?就是那个姓陆的,之前不是挺能蹦跶的吗?之前被拍到两人一起吃饭说不定就是她故意的!】
【估计是知道比不过,识相地退场了吧。】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照出她微微发白的唇色。
无聊的世界,无聊的人类。
她把手机关了,扔在一旁,自己跑去洗浴间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会儿。
周纪庭在外面不断地敲门,“你再不回应我直接进来了——”
话音刚落,陆言曦不耐烦地走上前,抹了把脸,说:“很晚了,你还要干什么?”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十点,很晚吗?”
“很晚。”
他说:“既然很晚了,那你去睡觉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陆言曦被噎了一下,扭头往回走,“随你。”
她还真的手脚麻利地爬上了床盖好被子,顺手把灯也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转身背对着周纪庭。
静谧了很久,他忽然坐在床沿,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我说,你想哭就哭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陆言曦沉默不语。
他又继续说:“他有新欢了,你肯定心里就不好受,这跟你还爱不爱他没什么关系,我明白,就跟小时候你弹的那架三角钢琴,明明自己已经不喜欢它的音色,可是当看到被你爸爸送给别人时,你还是很舍不得,自己在背后抹了眼泪。”
陆言曦悄悄攥紧了被子,“这你都知道?”
“是啊,我看见了。”
她说:“但你这个比喻一点也不恰当。”
他叹了口气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憋着不爱说话的样子,比大哭大闹还让人担心。”
“我没有……”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没有什么?”
陆言曦默了一会儿,终于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我没有不舍得,也没有想大哭大闹,就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他对着她笑,“骗子,其实你还是很想哭,小时候你这个样子,我见得多了。”
想哭又不敢哭。
半晌,她终于底气不足地小声开口,“就算想哭也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
“嗯。反正都是为了他哭,区别不大。”
陆言曦被戳中,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枕头就想朝他丢过去。
周纪庭没躲。眼中笑意更深。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熟的时候拘谨安静,熟了之后就开始张牙舞爪。
那会儿应该还上小学,平均一年见上一次面吧,她连上前跟他打招呼都不敢。慢慢熟络以后,却连坐车坐哪个位置都要跟他抢。
枕头砸在他胸口,力道不重,反而像是某种无言的纵容。
周纪庭顺手接住抱在怀里。
陆言曦瞪他,可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是只炸毛的猫。
她抓起另一个枕头,作势又要丢,周纪庭说,“好了,发完脾气就快点哭吧,哭完了睡觉了,医生说你不能熬夜。”
陆言曦抓了抓头发,“我不想哭,你烦不烦?”
她的袖子落下,周纪庭看见她手臂上的淤青,皮肤太薄,所以一点力道或者磕碰就能留下刺目的痕迹。
他问:“是不是忘记涂药了?”
他拉了抽屉翻出几只药膏,其中一只令两人都微微愣住了,上次的撕.裂,她被迫养了好几天的病,一直都是涂抹这只东西。
陆言曦这下是真想落泪了,伤心,气愤,恼怒,被撞破的不堪,她再次郁闷得把自己躲进了被子里。
周纪庭心想的是,多大点事,至于吗?
他又陷入了循环,重新扯着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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