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杀人 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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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面色顿时不善起来,他大步上前,将涂牧歌挡在身后,侧身冷冷地看向时少卿:“二公子这般瞧着他做什么?”
时少卿看着叶怀毫不犹豫地将涂牧歌挡在身后的动作,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呼吸瞬间一滞。
恨吗?
不,不是。
只是羡慕,嫉妒得发狂。
他当真能做到不在意吗?
不可能。
可如今,自己被逼得几乎走投无路…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方才,叶怀还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可如今,事情一和涂牧歌扯上关系,自己在他的眼里就瞬间变成了洪水猛兽,生怕自己发疯伤了他。
这样,自己又如何能再信他?
玄知许眸子不耐地眯起,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冷冷地开口:“长老,他是本君的弟弟。”
话语虽然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可那话里的威胁意味却如同隐匿在暗处的毒蛇,稍不注意便会狠狠咬人一口。
“怎么?难道在宫中处置一个大逆不道的下人,还得提前给所有人知会一声,以免他们瞧见被吓破了胆?”
玄知许语气平静,却又仿佛字字带刺。
时少卿抬起双眸,那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因委屈与不安而泛着微红。
他嘴唇动了动,似是在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他缓缓退后一步,姿态放得极低,朝着涂牧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涂公子,今日吓到你,实非少卿本意,还望涂公子海涵,少卿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不得不说,他这般模样,当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额间那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宛如一朵在雪地里悄然绽放的红梅,与微红的眼尾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那精致的容颜,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声“美人”,只觉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显得太过苍白。
可这样的他在对着自己道歉。
涂牧歌呼吸一滞,紧接着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不是的…”
他不想让南素朝自己道歉,至于南素如今变得这般狠厉,在他心里,着实没有多么在意。
他不希望,南素会因为自己,被迫低下头颅向他赔罪。
叶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弯腰道歉的时少卿,眼神里满是怀疑与审视,声音冷硬地朝涂牧歌问道:“当真是被吓到了?他可有伤到你?”
时少卿张开嘴,似要辩解,却又咽下口中话语,眼中那抹失意瞬间被浓重的委屈所掩盖,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涂公子…实在对不住。”
“叶长老这是什么话?还怀疑涂公子会信口胡诌不成?”玄知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话语里满是讥讽。
每次只要与叶怀有牵扯,他的心口就会像被人揪住一般,莫名地抽痛。
时少卿深吸一口气,放慢语速,试图让局势缓和些,轻声说道:“叶长老,涂公子与在下交情不错,不愿说出口。叶长老若实在想弄清楚,不妨亲自去查看一番。”
涂牧歌听着,呼吸瞬间又是一顿,脑海中像是有画面闪过,他猛地抬头,连忙说道:“不必去看了!那宫人的头撞到假山上了,周围流了好多血,溅得到处都是,所以我才被吓成那般模样。”
“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半句假话…”涂牧歌越说越紧张,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
叶怀却只是抬眸,冷冷地盯着时少卿,眼中的怀疑与不信任如同实质,毫不掩饰。
他怎么可能相信?凭什么相信时少卿根本没有动手?
这样的说辞,在他看来毫无说服力。
时少卿抬眸望向涂牧歌,那目光中满是感激。
是,他不想这件事被人瞧见。
有些事情,若只是道听途说,或许还好解释几句。
可一旦让人当场目睹那满地刺目的鲜血,面对那如修罗地狱般的场景,恐怕就算是长一百张嘴,也难以说清了。
“那宫人到底做了什么?”玄知许眉间紧蹙,声音低沉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真相从沉默中硬生生揪出来。
时少卿垂下眸子:“他割我的手取血。毕竟,灵体的血可做药材,在他眼里,我或许只是个能救命的工具罢了。”
话落,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玄知许见状,立刻从旁牵住时少卿的手。
他低头看着时少卿,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声音轻缓却饱含力量:“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伤不了你,哥哥会护着你。”
时少卿一怔,眼眶瞬间染上一抹红意,他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哥哥…”
涂牧歌紧张得咽了口唾沫,犹豫片刻后,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叶怀的袍子,声音细若蚊蝇般唤了声:“叶郎…”
叶怀目光冷淡地扫了师阙一眼,寒声道:“此次回去,你自行领罚,也无需再前往长老院当差,回原处重新学习吧。”
“是。”师阙垂下眼眸,身体微微躬下,恭敬地行礼。
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没有尽到护卫的职责。
自从跟随过时少卿后,他便察觉到,自己与涂牧歌之间,仿佛隔了一层难以逾越的屏障,关系再也无法亲近。
甚至在他心底觉得,只要涂牧歌能平平安安,不受到伤害便好。
涂牧歌抬起头,望着叶怀,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随后转头看向师阙,又看了看时少卿。
“叶郎…我对其他人实在不熟悉…我习惯师阙和辛舟贴身保护我了…”
叶怀却将目光紧紧锁定在时少卿身上,一字一顿地回应涂牧歌的话:“既然师阙照顾不好你,那留他在身边又有何用?”
这话看似在回答涂牧歌,可那话中的锋芒,分明是特意说给时少卿听的。
师阙的头低得更深了,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带着愧疚与惶恐:“属下知错…”
时少卿深深看了叶怀一眼,那眼神中似有洞察一切的冷静,而后转身,自然地牵起玄知许的手,轻声说道:“哥哥…派人去把那尸体收拾了吧…”
此刻,他心里明白,叶怀特意为难师阙,不过是因他与师阙交情深厚。
叶怀此举,是想借此敲打自己。
“嗯。”玄知许轻轻应了一声。
…
回寝宫的路上,玄知许默默地跟在时少卿身后,脚步不紧不慢,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了这微妙又压抑的氛围。
时少卿走着走着,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
他抬起手,伸手折下一根树枝,那树枝在他掌间,像是一把随时会刺出的利刃。
紧接着,他转过身,树枝直直地指向玄知许的心口,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玄知许却丝毫不见慌乱,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的笑。
他缓缓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时少卿伸过来的树枝。
时少卿抬眸沉默的注视着玄知许,一句话不说。
他没想到。
到头来,害自己最惨的人,竟成了最后护着自己的人。而自己自始至终偏心之人,却是对自己充满质疑之人。
曾经的他,本可以拥有无比美好的未来。
他身为高阶炼丹师,有着傲人的天赋与地位,本可以守着兰景轩,过上平静惬意的一辈子。
可一切的变化,都源于玄知许。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利刃,刺在时少卿的心头,让他满心怨恨,却又因种种缘由,无法宣之于口。
甚至现在,他还得仰仗着玄知许的庇佑才能存活。
此时,法力顺着树枝,悄然传进玄知许体内。
玄知许的脸色一变,心中明白,时少卿此刻是动了杀念,想要取他性命。
时少卿一步一步朝着玄知许挪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玄知许的心头。
与此同时,树枝开始一寸寸断裂,发出“咔嚓”的声响。
每一次断裂,都仿佛是时少卿内心的愤怒与委屈被满溢了出来,溃散开,将他的内心摧残到只剩下满地残渣。
直到最后,时少卿手中仅剩下最后一小截树枝,他将其狠狠丢在地上,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盯着玄知许。
玄知许。
我恨死你了。
刹那间,那冷静的眸子里慢慢染上一抹红色,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紧接着,水雾开始在眼眶中凝聚。
玄知许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没有躲开。
他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明枪暗箭都可以使来,这是他自己欠时少卿的。
“弟弟…你把委屈说出来可好?”玄知许轻声问道。
他真的变了。
他以前的性子也是这么沉闷,可看着总没有现在这么压抑。
如今他在自己身旁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时少卿低下头,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压抑已久的情绪:“是我拖累了师阙…”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一块巨石落入玄知许心间。
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仿佛终于重重落了地,让他不自觉松了口气。
“师阙本来解释过了,可叶怀还是要罚他。”时少卿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压抑着极大的委屈。
玄知许满心关切地看向他,目光中满是心疼。
对上这目光,时少卿的声音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叶怀觉得…我要害他…”
“可我当真不会害他啊…为何一扯上涂牧歌,他便觉得是我要伤了他?”时少卿的声音里满是困惑与痛苦,眼眶中的水雾更重了,好似随时都会落下。
玄知许闻言,叹了口气,他察觉到时少卿话里满满的委屈,顺着他的话说道:“哥哥知道。是叶怀此人偏心,这与你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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