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记忆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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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苍穹尖锐嘶吼，稚嫩身躯剧烈颤抖，仿佛承载了整个世界崩塌绝望。

他无法接受，他自世界诞生之初便烙印灵魂深处记忆，竟可能是是被更高存在强行灌注冰冷“传承”！

林小凡心脏猛地一抽，看着两个小家伙几乎要崩碎神情，深邃眼眸中满是疼惜。

上前一步，伸出温暖臂膀，将他们轻轻揽入怀中，用自己体温传递着无声安慰。

他原本计划循序渐进，是一点点化解他们对故土生灵那份深植心底芥蒂，却万万没有料到，竟会如此直接、如此残酷地触碰到他们存在最核心、最脆弱真相。

“乖，没事的，一切有我。”

林小凡声音温柔，试图安抚他们。

“我知道这真相让你们难以承受。你们曾经认知中所谓‘坏人’，或许也曾有过你们记忆中未曾记载良善一面。但我更清楚，你们两个个绝非外表看起来那般脆弱不堪。”

他宽厚手掌轻柔拍抚着他们不住颤抖背脊：“而且，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不是吗？”

他们在林小凡怀中依偎了许久，激动而混乱情绪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露出了被泪水无情浸湿、却也因此显得更加清澈冷静稚嫩小脸。

那份极致震惊与恐慌稍稍平复，他们从那毁灭性真相中挣扎出一丝理性，那些曾经被他们刻意忽略、或因深信不疑而未曾察觉记忆中细微不协调之处，便如同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清晰得令人心悸。

九壤从林小凡怀中微微仰起头，那双原本如黑曜石般澄澈明亮大眼睛，此刻还噙着晶莹泪水，氤氲着一层水汽，声音带着浓重鼻音，充满了无法言喻委屈与迷茫，轻轻抽噎着。

“主人……我，我好像发现，我的记忆……好像真的……真的有点不对劲。”

她细嫩小手紧紧抓着林小凡衣襟，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依靠。

“就好像……好多好多画面，都是硬生生、冷冰冰拼凑起来。”

苍穹也抬起了布满血丝双眼，眼圈依旧红肿，声音因先前嘶吼而变得沙哑干涩。

“是的，主人。就像……就像我们所有记忆，都被彻底打碎了，然后又重新组装了一遍。”

“一切记忆都是原本哪些，但重新组合起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故事。如果没有宋清刚才说那些话，作为参照，我们……我们恐怕永远，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些不对劲地方。”

宋清和竹篮听着这两个小家伙用稚嫩语言艰难描述着他们记忆中诡异景象，只觉得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令他们背脊不由自主地窜起一阵鸡皮疙瘩。

篡改一方世界天道地道核心记忆传承！

这等逆天手段，早已超脱了寻常仙神所能企及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