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因果迷宫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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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点齿轮的光芒在视网膜上炸开时，刘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由金色因果线编织的迷宫。每一面墙壁都流淌着历代破法者的记忆残影：初代破法者在齿轮核心前举起反抗的火炬，二代破法者在时空乱流中守护同伴的背影，还有无数个平行世界的 “他们” 在不同时空中握紧彼此的手。

“检测到因果律迷宫，” 系统提示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每一条路径对应一种因果选择，错误的选择将导致时空坍缩。”

苏瑶的银吊坠与迷宫产生共振，吊坠内侧的阴阳鱼图案投射出无数条路径：“刘杨，这些路径上的因果线，有的通向观察者核心，有的通向我们的‘如果’人生。” 她指向一条泛着粉色光芒的路径，那里的刘杨和苏瑶正坐在便利店共享饭团，“那是我们从未成为破法者的世界。”

乔神的虚拟照片突然发烫，照片中的女儿正在向一个陌生男人挥手：“我讨厌这种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难道我们的冒险，只是观察者口中的‘因果杂质’？”

罗德尼的支架齿轮突然逆向转动，显示出妹妹在另一条路径上的婚礼现场：“如果我从未成为冒险者，她的婚礼会更完美吧。” 机械义肢的指尖轻轻触碰投影，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因果线灼伤。

“等等，” 刘杨突然抓住苏瑶的手，指向迷宫中央的棱镜，“那是…… 观察者核心的记忆。”

棱镜中播放着一段古老的影像：年轻的初代破法者跪在崩塌的宇宙前，怀中抱着破碎的齿轮核心，周围是无数死去的同伴。一个机械音响起：“要拯救多元宇宙，必须成为秩序的囚徒。” 初代破法者抬起头，眼中倒映着燃烧的星系，最终戴上了观察者的面具。

“原来，观察者核心曾经也是破法者。” 苏瑶的短杖光芒黯淡，“他不是生来的反派，而是被宇宙的重量压垮的守护者。”

迷宫突然震动，所有路径的因果线开始紊乱。刘杨看见，在某个路径尽头，平行世界的自己正举着密钥刺向观察者核心，却在接触的瞬间灰飞烟灭。

“这是因果悖论，” 罗德尼的支架解析出迷宫的频率，“直接攻击核心会导致所有破法者的因果被抹除。”

乔神突然握紧拳头，守护印记的星光第一次出现波动：“那我们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观察者继续囚禁所有可能？”

空气突然凝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棱镜中传来：“破法者们，欢迎来到因果的十字路口。”

观察者核心的身影出现在迷宫顶端，他的身体不再是齿轮矩阵，而是初代破法者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们已经看到了真相，现在，选择吧 —— 是继承我的意志，成为新的观察者，维持宇宙的‘正确’因果；还是摧毁核心，让多元宇宙陷入混沌。”

刘杨的密钥在掌心震动，显示出两个选项：左边是金色的 “秩序”，右边是血色的 “混沌”。苏瑶的银吊坠同时亮起，吊坠内侧浮现出新的文字：“真正的破法者，超越非黑即白的裁决。”

“我选第三个选项。” 刘杨突然开口，握紧苏瑶的手，“我们既不成为秩序的囚徒，也不制造混沌的毁灭。”

观察者核心的眼中闪过惊讶：“不可能，因果律不允许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