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只有在这里他才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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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精心描绘妆容的脸上,泪水冲开了胭脂,显得有些滑稽,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望着沈梦雪。
马车开动的时候,外婆小跑着追了几步,颤巍巍地递给沈梦雪一个食盒,声音里带着哭腔:“宝儿,这路途遥远,你要是肚子饿了,外婆给你做了些点心,饿了的话就吃点儿啊。别饿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切,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沈梦雪最终还是接受了外婆的好意,伸手接过食盒。
触碰到食盒的瞬间,她感受到外婆指尖的温度,那温度似乎带着某种复杂的情感。
外婆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多来和外公外婆说说话。”她的语气轻柔,仿佛之前对小姨的厌恶都不曾存在过。
沈梦雪点头,看向一旁的小姨。
小姨换上了平时最喜欢的蓝色衣服,衣袂飘飘,衬得她身姿愈发修长。
头发依旧是黑色的,却恢复了曾经那副活泼开朗的样子,眉眼弯弯,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沈梦雪瞬间开心起来,大声说道:“小姨,我有空就回来看你!”
小姨刚要开口回应,外婆就连忙抢先说道:“唉!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要说一声,外婆去接你。”
她的声音急切,生怕沈梦雪会忘了这个约定,眼神紧紧盯着沈梦雪,满是期待 。
马车缓缓前行,沈梦雪望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惆怅,却也隐隐有了些许期待。
——————
沈梦雪赶了好几天的路程终于回到皇宫。
朱红色的宫门缓缓开启,厚重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门内除了随风卷起的枯叶,再无半个人影。
结果,竟吃了个闭门羹。
二叔二婶和太子哥哥竟然都不在!
沈梦雪坐在铺着明黄绸缎的龙纹辇上,辇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龙须随着微风轻轻颤动。
她身着一袭素白裙,裙身以细腻白沙裁就,行走间,裙上霜花般的精致纹路若隐若现,同色丝带束于腰间,盈盈一握的纤细身形展露无遗。
裙摆绣满云朵星芒,每走一步,都似将银河披在身上,垂坠间泛着柔和的光泽。她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与纯净的白裙相衬,宛如从月光里走出的仙子,周身萦绕着静谧又空灵的气息。
她烦躁地荡着双腿,辇上的金铃随之发出清脆的声响,撅着嘴,一张小脸写满了不开心。
也只有回到这里,在这熟悉又安心的皇宫,她才能褪去在沈家时的谨小慎微,恢复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儿模样。
她抬起头,看向一旁站在龙椅旁一左一右的两人,他们身姿挺拔,像两尊守卫皇宫的石狮子般伫立着。
“何爷爷,你说二叔二婶儿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沈梦雪的声音带着委屈,浅紫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水雾。
被叫何爷爷的男人不过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头乌黑的头发束在玉冠中,没有半分白发,面容俊朗帅气,脸上更是不见一丝皱纹。
此刻,他低头看着沈梦雪,眼神里满是宠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我的小公主,你就别生气了。皇上和皇后也该回来了,他们定是给你去买礼物了。”
说话间,他伸手想要摸摸沈梦雪的头,又怕弄乱她的发丝,手悬在半空,满是小心翼翼。
沈梦雪傲娇地撇过头,下巴高高扬起:“我不管,这么久没回来,他们也不说想我了,都不把我接回来,他们定是烦我了。”
这时,站在另一旁的男人开了口,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宝贝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嗯?”沈梦雪猛地转头看向他,杏眼圆睁,“程爷爷,连你也向着二叔二婶儿,哼,我不理你们了!”说完,她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双手抱在胸前。
这两个男人,何煦与程意,在墨君赫出生起就在他身边。
他们教他骑马射箭,教他治国之道,可以说,墨君赫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他们的悉心教导,在墨君赫心中,他们就如同亲生父亲一般。
当然,自沈梦雪出生起,他们也一路看着她长大。
两人一生未娶妻生子,无儿无女,便将满心的疼爱都倾注在了沈梦雪身上,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作为皇上的左膀右臂,何煦与程意虽然平日里总是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总想在各方面分出个高下,但实际上,两人的能力不相上下,多年来,这场较量也始终没个结果。
沈梦雪歪着脑袋,浅紫色眼眸狡黠地转了转,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缀着的珍珠流苏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两位爷爷这么多年,你们两个比武到底谁赢了?”
她晃着双腿,素白裙裾上的星芒刺绣跟着起伏,樱唇微微上扬,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与促狭。
何煦与程意对视一眼,前者玄色劲装下的肩膀微微僵硬,后者月白锦袍袖口的银线云纹都似乎僵住了。“宝贝儿,不是我没本事,”
何煦猛地一拍腰间鎏金软鞭,鞭梢在青砖上甩出脆响,“是这个老东西!每次比箭都趁着风大的时候使诈!”
“嘿!”程意玉笛重重敲在廊柱上,惊起梁间栖着的灰雀,“分明是你自己拉不开硬弓!我那叫审时度势,懂不懂什么叫——”
“是精明!”沈梦雪抢着接话,浅紫色眼眸笑成两弯月牙。
她笑得在铺着明黄龙纹锦缎的辇上直打滚,素白裙摆翻飞如蝶,发间玉簪险些散落。
东珠流苏随着动作撞出清脆声响,与两人的争吵声混在一起,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何煦与程意的争吵戛然而止,两人同时脸色大变。
何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玄色劲装猎猎作响;
程意足尖点地凌空掠来,月白锦袍鼓成风帆。“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两人异口同声,一左一右稳稳托住险些滚落辇外的沈梦雪,“这要是摔着了,可心疼死我了!”
沈梦雪被稳稳架在两人中间,还在咯咯直笑,鬓边碎发凌乱却难掩眼底的灵动:“哎呀,没事儿的!我在沈家天天练功夫,现在本事可大了,才不会摔倒呢!”她晃了晃手臂,故意做出用力的模样,惹得两人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穿透宫门。
鎏金兽首衔环的朱门缓缓推开,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墨君赫月白锦袍上金线绣的盘龙,苏玺文茜色长裙上的并蒂莲在光影中流转生辉,太子墨未萧一袭靛蓝劲装腰间玉佩轻撞,三人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听说我们的小公主回来啦,快点让二叔看看!”
墨君赫大步上前,眉眼间的英气被笑意柔化,伸手便要将沈梦雪抱起。
沈梦雪轻巧地从辇上跳下,素白裙摆扫过青砖,却在离二叔半步时突然顿住,浅紫色眼眸蒙上一层薄雾:“谁让你这几个月都不管我的,你自己想想,你都几个月没给我回信了。”
墨君赫笑容一滞,眼底闪过心疼。
他单膝跪地,与沈梦雪平视,修长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好,是二叔的错。
西域叛乱刚平,二叔不该让你孤零零在沈家受苦……”他声音发颤,指腹抚过她颈间淡淡的伤痕,“宝贝儿最大方了,原谅二叔,好不好?”
苏玺文红着眼眶快步上前,茜色披帛扫过满地金辉。
她指尖轻点沈梦雪鼻尖,珍珠护甲下的手指微微颤抖:“我们家梦梦啊,越来越会撒娇了。”
话音未落,沈梦雪已扑进她怀里,素白与茜色的衣料交缠,“二婶,我可想你了~”
闷声闷气的撒娇,让苏玺文瞬间红了眼眶,紧紧搂住怀中的小人儿:“乖,二婶儿也想你,天天都想……”
太子墨未萧立在鎏金蟠龙柱旁,靛蓝劲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如青竹。
他抬手轻咳一声,腰间羊脂玉坠随着动作晃出温润的光,故意拖长语调:“哎,我们家的公主啊,一回来就往她二婶怀里钻,我这个当哥哥的,竟变成了透明人……”
嗓音清冽如寒泉,尾音却带着三分委屈,活像被冷落的猫儿。
沈梦雪从苏玺文怀里探出脑袋,浅紫色眼眸弯成月牙,发间散落的碎钻步摇跟着轻颤。
她见墨未萧垂眸盯着靴面的样子,故意咬着下唇憋笑,素白裙摆扫过满地金箔纹砖,慢慢蹭到他跟前:“太子哥哥的醋坛子又翻啦?”
墨未萧猛地抬头,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却还绷着俊脸。
他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额头,指腹擦过她鬓边碎发时,动作不自觉放柔:“没良心的,在沈家待了几个月,把哥哥教你的功夫都忘干净了?”
说着突然弯腰,长臂一捞将她扛上肩头,惹得沈梦雪惊呼出声,素白裙裾在半空划出优雅的弧度。
“放我下来!”沈梦雪捶打着他后背,发间玉簪险些滑落。
墨未萧却笑着大步往殿外走,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有力的声响:“正好试试你这几个月的长进,御花园的马厩新得了匹汗血宝马,就缺个勇敢的小骑士驯服它!”
苏玺文望着两人打闹的背影,茜色披帛被风掀起一角,眼底满是温柔。
墨君赫揽住妻子的肩,低声道:“未萧这孩子,就爱逗雪儿。”
他望着远处笑闹的兄妹,想起沈梦雪在沈家受苦的日子,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定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秋风卷着银杏叶掠过宫墙,沈梦雪清脆的笑声混着太子故作凶狠的“威胁”,惊飞了栖在檐角的白鸽。这一刻,雕梁画栋的宫殿里,终于重新盛满了久违的烟火气与温情。
——————
墨未萧斜倚在蟠龙柱旁,靛蓝劲装下摆扫过鎏金云纹地砖,腰间缀着的墨玉坠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垂眸望着沈梦雪,剑眉微蹙,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嘛,我下次一定经常回来陪你,好不好?”
沈梦雪踮起脚尖,素白裙摆扫过他的靴面,浅紫色眼眸湿漉漉的,发间玉簪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墨未萧故意板起脸,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还有下次?”
声音带着刻意的严厉,却在触及她颈间新添的伤痕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你自己算算,你这个月音讯全无。我都快急死了!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沈家找你。”
说着,他抬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飞了停在花瓣上的蝶。
沈梦雪吐了吐舌头,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素白裙上的银丝流云纹蹭着他靛蓝的衣料:“刚好我就会飞行法术,而且太子哥哥的轻功一级棒!很厉害的!”
她仰起脸,眉眼弯弯,“上次在演武场,你踩着竹蜻蜓飞到宫墙那么高,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墨未萧被她夸张的描述逗得轻笑出声,却仍绷着表情:“就会贫嘴。”
他反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发间淡雅的药草香混着少女独有的清甜萦绕鼻尖。
想起这几个月的担惊受怕,他的笑意渐渐淡去,眼神变得深沉:“以后若再遇到难处,记得给哥哥传信。沈家……”他顿了顿,握紧腰间佩剑,“若有人敢再伤你分毫,我定不会饶过。”
沈梦雪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知道啦,我的好哥哥!”
她的声音像裹了蜜,“下次我带你去看小姨新研究的飞行符,比竹蜻蜓还要快十倍!”
说着,她拉着他的手转了个圈,素白裙摆飞扬如盛开的莲,发间玉簪的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
墨未萧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望着她灵动的眉眼,心底的阴霾瞬间消散。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任由她拉着往殿外跑,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群归巢的飞鸟,在暮色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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