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的人，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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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萧祁走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

萧衍没有回头，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口灌入。

萧祁在他对面坐下。 凌风上前，添置了一个杯子，也斟满了酒。

这还是第一次，兄弟俩见面不剑拔弩张。

“大哥要去北疆了？”萧祁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带来一丝灼热。

萧衍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陛下准了。”

“大哥……”萧祁欲言又止。北疆苦寒，战事凶险，此去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险境。

“这是我身为世子该做的。”萧衍打断他，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他顿了顿，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萧祁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国公府......”

萧祁心口一紧，他知道兄长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与靖王和他身边众臣走得近。”萧衍的声音很平淡，“论朝堂谋算，论人心诡谲，我信不过你。”

这话直白得近乎伤人。

萧祁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却没有反驳。

“但是，”萧衍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沉，“论守护国公府，论……护着她周全，我信你。”

萧祁猛地抬起头，对上兄长那双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责备，没有试探，只有嘱托。

“大哥……你……”

“你姨娘的事……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留她在府上，已是恩赐。”

“二弟明白，绝无半点怨言。”萧祁将杯中酒再次饮尽。

“母亲年事已高，祖母……对婉婉心有芥蒂。”萧衍的声音低了下去，“这京中人心复杂，我不在，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步步维艰。”

他端起酒杯，仰头饮尽，喉结滚动，带着几分决绝。

“萧祁，国公府的安危，祖母和母亲的安康，还有……她，都交给你了。”

这份嘱托，重如千钧。

萧祁看着兄长，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肩上扛着的重担，以及那份深藏在冷硬外表下的、炽热到近乎偏执的情感。

“大哥放心。”萧祁郑重地放下酒杯，迎上萧衍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只要我萧祁还有一口气在，定会护好国公府，护好母亲，护好……穆姑娘。”

他刻意避开了那个过于亲昵的称呼，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萧衍看着他，眼中掠过一丝松动。

兄弟二人相对无言，只有夜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杯中的酒，很快见了底。

萧衍站起身，夜色将他挺拔的身形衬得孤寂。

他没有多余的话，迈步离开，身影很快融入黑暗。

萧祁独自坐在石桌旁。

他看着兄长消失的方向，拿起酒壶，重新倒满自己和兄长空着的杯子。

一杯敬即将远赴北疆的兄长，一杯敬自己肩上沉甸甸的重任。

他仰头，将属于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