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幽冥草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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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的阴风裹着腐臭味,像无数冰冷的蛇钻进衣领。秦婉把狐裘裹得更紧,领口的白狐毛蹭着下巴,却挡不住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她看着林渊蹲在一座新坟前,指尖轻轻拂过坟头那丛泛着幽光的野草,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就是这个?”她忍不住后退半步,绣鞋踩在半腐的棺木碎片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这乱葬岗遍地都是露出的白骨,有的指骨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像是临死前还在抓挠什么。
林渊没抬头,指尖捏着银锄,小心翼翼地插进坟土。幽冥草的叶子是诡异的紫黑色,边缘卷着细小的锯齿,叶尖凝着的黑汁滴在青石板上,正缓缓腐蚀出米粒大的坑洞,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九转还魂丹的最后一味药材。”他说话时气息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地下的魂灵。
秦婉忽然注意到坟头立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苏氏之墓”,字迹潦草得像是濒死之人的绝笔。她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林渊的背影——他脊梁挺得笔直,握着银锄的手却在微微发颤,指节泛白得像冻住的冰。
“这坟……”秦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忽然想起这人三日前在溶洞里,为了抢玄水阵阵眼石,被墨麟蛇的毒牙划开小腿,血顺着裤管滴在地上,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红线,却半步没退。
林渊用银锄将幽冥草周围的土刨松,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瓷器。“三年前,有人在这里见过幽冥草。”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种奇怪的沙哑,“当时守坟的老丈说,每到月圆夜,就有个穿白衣的女子来这坟前哭。”
秦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乱葬岗深处的老槐树枝桠扭曲,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鬼爪。月光透过枝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竟真像有人影在晃动。
“你看那边!”秦婉忽然拽住林渊的衣袖,声音发颤。老槐树下站着个穿白衣的女子,长发垂到脚踝,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背对着这边,身形纤细得像根芦苇,竟和林渊描述的苏月有七八分像。
林渊猛地站起身,掌心瞬间凝聚起灵力。那是种极凌厉的气劲,秦婉甚至能听到空气被撕裂的轻响。“谁?”他低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乱葬岗里荡开,惊起几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啼叫。
白衣女子没动,只是缓缓转过身。秦婉倒吸一口凉气——那张脸苍白如纸,嘴唇却红得像刚饮过血,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眼白泛着青灰,瞳孔却黑得像两口深潭,偏偏眼角画着鲜红的妆,顺着脸颊往下淌,竟和秦婉昨日不小心蹭花的胭脂痕有几分相似。
“是邪祟!”秦婉抽出软剑,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的怨气太重,已能化形。”
白衣女子忽然笑了,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想要幽冥草?”她的声音忽男忽女,飘忽不定,“就得用至亲的血来换……”话音未落,她忽然化作一道青烟,直扑秦婉面门。
林渊反应极快,侧身挡在秦婉身前。青烟撞在他的护体罡气上,炸开无数细小的黑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手臂,像群吸血的蚂蟥。“呃”他闷哼一声,手臂瞬间泛起青黑。
“林渊!”秦婉挥剑砍向青烟,软剑却像劈在棉花上,被一股阴寒的气劲震得反弹回来,虎口一阵发麻。她忽然想起祖父古籍里的记载——乱葬岗的邪祟靠吸食生人精血修行,尤其忌惮至纯的至亲血脉。
没有丝毫犹豫,秦婉抬手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屈指一弹,血珠精准地落在青烟上。只听“滋啦”一声,青烟像被泼了滚油的蛛网,瞬间蜷缩起来,白衣女子的虚影在烟中痛苦地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
“是秦家的血脉……”她的声音里带着怨毒,“你们都欠我的……”
林渊趁机捏了个焚火诀,金色的火焰裹着灵力冲向青烟。邪祟在火中挣扎片刻,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风里,只留下半块烧焦的玉佩,落在秦婉脚边。
那是块月牙形的暖玉,和秦婉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只是边缘多了道陈旧的裂痕。秦婉捡起玉佩,指尖触到裂痕处,忽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有双眼睛从玉佩里看出来,带着无尽的悲戚。
“这是……我母亲的玉佩。”秦婉的声音发颤,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把这块玉佩贴在她额头上,说能驱噩梦,“可她在我五岁时就病逝了,怎么会……”
林渊正用灵力逼出手臂里的黑针,闻言动作顿了顿。黑针被灵力裹着从皮肤里钻出来,落在地上化作黑水。“邪祟能读取人的记忆,”他看着秦婉手里的玉佩,“她刚才化出你的模样,恐怕与你母亲有关。”
秦婉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手里紧紧攥着这块玉佩,嘴里反复念叨着“对不起”,可没等说出对不起谁,就咽了气。父亲说母亲是积郁成疾,可祖父却总对着母亲的牌位叹气,说什么“冤孽难偿”。
“她要的至亲血,不是我的血。”秦婉忽然反应过来,掌心的玉佩烫得惊人,“她要的是……我母亲的血。”
林渊刚包扎好伤口,闻言眉头紧锁。他看向那座“苏氏之墓”,忽然发现墓碑底部刻着个模糊的“秦”字,像是被人刻意凿去了一半。“这坟有问题。”他蹲下身,用银锄撬开墓碑,下面露出的不是棺木,而是个黑漆漆的洞口,隐约有阴风往外冒。
“是养魂棺的阵法。”林渊看着洞口边缘的朱砂痕,“有人用活人做容器,养这邪祟的怨气,苏氏之墓只是个幌子。”他忽然想起什么,“你母亲病逝前,是不是受过重伤?”
秦婉愣住了,她记得父亲说过,母亲生她时难产,伤了根本,常年汤药不断。可去年整理母亲遗物时,她在药渣里发现过龙血藤的碎屑——那是治外伤的奇药,根本不是调理身子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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