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混沌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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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初之种不是混沌本源...\"李甲恍然大悟，\"而是混沌之主分离出的'平衡之核'！\"

古树的声音再次响起：\"寻找它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完整。\"

就在这时，一道水龙卷突然从天而降，将三人冲散！一个身披湛蓝龙袍的高大男子踏浪而来，手持三叉戟，额上龙角闪烁着不祥的黑光。

\"西海龙王？！\"凤九霄惊呼。

来者大笑，声音中夹杂着诡异的回声：\"多亏你们带路，本座才能找到这混沌圣境！\"他贪婪地盯着古树，\"源初之种归我了！\"

李甲立刻明白过来：\"你是混沌信徒的首领！\"

西海龙王不再掩饰，龙袍下露出布满混沌符文的皮肤：\"三万年来，我族暗中守护混沌信仰，就为今日！\"他挥动三叉戟，整个秘境的水元素突然暴动，化作无数水刃袭来。

忠忠怒吼一声现出龙形，却被一道水龙卷牢牢缠住。凤九霄的火翼在混沌环境中威力大减，只能勉强自保。李甲祭出净世莲剑，但发现灵力运转受阻——这里的混沌法则在压制他的天道之力。

\"没用的，天道化身。\"西海龙王狞笑，\"在这里，混沌才是主宰！\"

他伸手抓向古树的眼睛，指尖已经触及瞳孔。千钧一发之际，古树突然自行裂开，露出核心处一颗悬浮的光种——半黑半白，不断旋转，如同微型的阴阳鱼。

\"源初之种！\"西海龙王狂喜。

就在他即将得手的刹那，光种突然加速旋转，然后如箭般射向——李甲！

光种直接融入李甲胸口，他整个人顿时漂浮起来，周身爆发出一圈圈黑白交织的光环。西海龙王的水刃碰到光环立刻蒸发，忠忠也从水龙卷中解脱。

\"不可能！\"西海龙王惊怒交加，\"源初之种为何认你为主？！\"

李甲双目紧闭，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因为它本就是我的。\"他缓缓睁眼，左眼金光大盛，右眼红光流转，\"混沌与秩序，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西海龙王不甘心地发起最后一击，三叉戟带着全部灵力刺来。李甲只是轻轻抬手，戟尖在离他三尺处凝固，然后寸寸碎裂。

\"你...你到底是什么？\"西海龙王惊恐后退。

\"平衡。\"李甲简单回答，手指轻点，一道黑白交织的光束射出，将西海龙王笼罩其中。没有痛苦的惨叫，没有激烈的对抗，当光芒散去，西海龙王已变回普通龙族形态，额上的混沌符文消失无踪。

\"我...我怎么了？\"西海龙王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是哪里？\"

凤九霄和忠忠也惊呆了。李甲降落地面，周身的光环渐渐内敛：\"我净化了他的混沌侵蚀，但没有伤害他。这才是源初之种的真正力量——调和，而非毁灭。\"

古树发出最后的叹息：\"使命完成...\"随即开始迅速枯萎，眨眼间化为尘埃。随着古树消失，整个混沌庭也开始崩塌，空间如玻璃般出现裂痕。

\"秘境要塌了！\"凤九霄拉住李甲，\"快走！\"

忠忠再次化龙，三人匆忙跃上龙背。在冲出秘境的最后一刻，李甲回头看了一眼，隐约见到尘埃中浮现混沌之主的虚影，向他微微颔首...

虚空中的回程比来时顺利许多。源初之种在李甲体内形成稳定的平衡，周围的混沌乱流自动避开。凤九霄紧抱着李甲的腰，忍不住问：\"现在你感觉如何？\"

李甲握着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更完整了。原来混沌之主当年分裂自身，是为了防止天道过度秩序化。源初之种是他留下的宝箱，如今回归，我终于理解了平衡的真谛。\"

忠忠穿梭在星空间，问道：\"主君，那西海龙王怎么办？\"

\"送他回西海。\"李甲看向昏迷的龙王，\"他不过是被混沌蛊惑的棋子。真正的危机是...\"

话未说完，前方虚空突然撕开一道口子，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踏出——栀子花仙子！但此时的她不再清冷孤高，而是周身缠绕着混沌气息，眉心那朵雪栀子已变成暗红色。

\"李甲。\"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凤九霄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栀子花仙子？你怎么会...\"

\"她不是栀子。\"李甲沉声道，净世莲剑再次出鞘，\"是混沌之主的最后一道分神——借助新生雪栀子重生的混沌意志！\"

栀子花仙子——或者说混沌化身——微微一笑，身后虚空裂开无数缝隙，涌出密密麻麻的混沌生物。她的目光锁定李甲胸口：

\"源初之种，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