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忽悠瘸了王屠户，神棍初显“治”猪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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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发生了！

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粘稠得化不开的浓烈恶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抽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是以嗅觉可感的速度）迅速淡化、消散！

就像是有人猛地拔掉了塞满臭袜子的下水道塞子，又像是炎夏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了积满垃圾的街道！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雨后青草和泥土芬芳的清新气息，突兀地、霸道地驱散了残留的恶臭，弥漫在符纸落点周围数尺的区域内！

“阿嚏！阿嚏！” 站在院门口的王屠户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清新气息刺激得连打了两个大喷嚏！他揉着发痒的鼻子，使劲吸了吸，牛眼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

“没…没味儿了？！这…这怎么可能？！” 他失声叫道，像是见了鬼一样！他天天在这猪圈边转悠，对这恶臭的忍耐度远高于常人，但此刻，那困扰他多日、几乎让他绝望的恶臭，在符纸落下的那片区域，竟然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他鼻腔都感到舒畅的清新感！

更让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的是猪圈里的变化！

那几头原本蜷缩在符纸净化区域边缘的病猪，似乎也感受到了环境的变化。它们停止了无精打采的哼唧，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湿润的鼻子用力地抽动着，嗅着空气中那久违的、不含污浊瘴气的味道。其中一头离得最近、原本拉稀拉得最厉害的小猪，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迈着虚弱的步子，朝着那片清新气息更浓郁的中心区域拱了过去！虽然步伐还有些踉跄，但比起之前奄奄一息的状态，简直是天壤之别！

“神了！真他娘的神了！” 王屠户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怀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徐鑫身边，看着猪圈里那几头明显有了点活泛气的病猪，又看看地上那两片静静躺在泥泞中、此刻却显得无比神奇的黄色符纸，最后目光灼灼地盯住徐鑫，那眼神充满了敬畏、狂喜，还有一丝后怕！

“小…小神仙！徐小神仙！您真是灶王爷派来的救星啊！” 王屠户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他搓着油乎乎的大手，语无伦次，“这符…太神了！太神了！您看…您看这猪，有救了！有救了啊！”

徐鑫此刻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都快把单薄的衣衫浸透了。他看着猪圈里那几头有了反应的猪，感受着那片区域残留的清新气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系统出品，果然有点东西！这【清洁符】虽然名字朴实，效果却立竿见影！虽然范围有限，远不足以净化整个猪圈，但这“神迹”般的效果，已经足够震撼王屠户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高深莫测，淡淡地说道：“王叔，符咒之力，暂时压制了此地的污秽瘴气，净化了一方。但邪祟盘踞日久，根深蒂固，还需后续调养。这几头猪，暂时无碍了，好生照料，喂些干净清水和易消化的精料，当可慢慢恢复。”

“是是是！小神仙说的对！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王屠户点头如捣蒜，对徐鑫的话奉若圭臬。他此刻看徐鑫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尊活菩萨。

“至于这辛苦钱…” 徐鑫话锋一转，目光平静地看向王屠户。

“有！有有有！” 王屠户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从腰间一个油腻的破旧皮囊里掏摸起来。哗啦啦一阵响，他抓出了一大把铜钱！黄澄澄，沉甸甸，目测至少有二三十枚！

“小神仙救命之恩，这点钱不成敬意！您拿着！快拿着！” 王屠户不由分说，抓起一把铜钱，看也不看，直接塞进了徐鑫怀里！那铜钱上还沾着油污和汗渍，带着体温和金属的冰凉。

徐鑫只觉得怀里一沉，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他下意识地低头，只见怀里躺着足足二十多枚大小不一的铜钱！边缘有些毛糙，中间方孔，上面似乎还模模糊糊刻着字。二十多文！远超任务要求的十文钱！

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任务完成了！不仅完成了，还超额完成！那该死的“霉运缠身”惩罚可以滚蛋了！

他强忍着仰天大笑的冲动，努力维持着“小神仙”的风度，微微颔首：“王叔客气了。灶王爷慈悲，见不得生灵受苦。这钱…我便替灶王爷收下，转交我爹娘，也算您的一片诚心。” 他把“灶王爷”抬出来，显得自己视金钱如粪土。

“应该的！应该的！” 王屠户连连点头，脸上笑开了花，仿佛看到了猪群恢复健康、银子滚滚而来的美好前景。他想了想，又转身跑到旁边一个挂着的破竹篮里，拎出一大串用草绳捆着的、还带着血丝和浓重腥臊气的东西——是猪下水，肠子肚子心肝肺，满满一大串！

“小神仙！这个您也拿着！刚宰的，新鲜着呢！带回去给老哥老嫂子添个菜！千万别嫌弃！” 王屠户不由分说，又把这一大串沉甸甸、湿漉漉、气味感人的猪下水塞到了徐鑫另一只手里。

徐鑫：“……” 这味道，比刚才的猪圈恶臭也差不了多少！但看着王屠户那热情洋溢、充满感激的脸，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怀里揣着沉甸甸的二十多枚铜钱，手里拎着滑腻腻、沉甸甸、气味浓郁的猪下水，徐鑫站在王屠户家弥漫着残留恶臭和新生清新气息的院子里，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叮！新手引导任务：自力更生（初）完成！】

【奖励：清洁符x1 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功德值+5。】

【当前功德值：5。】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如同天籁。

徐鑫低头，看着怀里那堆沾着油污的铜钱，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勾起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十文钱…到手了！霉运，拜拜了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