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途惊变，局中藏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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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黑色商务车在霓虹与雨幕交织的街道上疾驰，宛如一条在暗夜中逃窜的黑色游鱼。雨刮器疯狂摆动，却始终无法彻底驱散玻璃上密密麻麻的雨珠，车窗外的世界扭曲成斑斓的光怪陆离。车内空调发出细微而持续的嗡鸣，与轮胎碾过积水的哗哗声、雨水敲打车顶的啪嗒声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焦躁不安的白噪音。萧战背靠防弹座椅，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警惕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林婉儿 —— 对方正用一块丝绸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配枪，金属表面在车顶昏暗的橘色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现在可以说了吧，异能管理局究竟想干什么？” 萧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右肩伤口处的皮肤下，青色纹路如同蛰伏的小蛇，不时地跳动抽搐，每一次悸动都伴随着经脉的刺痛。他的目光扫过车内其他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他们腰间的仪器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扫描光束在他和柳如烟身上来回游走，仿佛要将他们的每一寸秘密都剖析出来。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像是蒙着薄雾的刀，危险而迷人。她将配枪利落地插回枪套，金属碰撞声清脆而响亮：“萧战，柳如烟，你们以为赵氏集团抓捕异能者是个人行为？” 她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探入公文包，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随手扔在萧战面前的小桌板上，档案袋表面还带着她身上淡淡的冷香，“打开看看，这是‘灵根计划’的部分资料。”

萧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才伸手拿起档案袋。拉开拉链的瞬间，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和血腥的铁锈味扑面而来。里面的照片让他瞳孔骤缩 —— 照片上，一个个和柳如烟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被束缚在充满诡异蓝光的玻璃舱内，颈间都浮现着类似的青色纹路，他们眼神空洞而绝望，有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而操作仪器的人，赫然穿着赵氏集团标志性的黑色西装。柳如烟颤抖着双手接过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这些都是...... 和我一样的人？我姐姐她......”

“你姐姐柳如霜，正是‘灵根计划’的关键人物。” 林婉儿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冰冷，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三年前，她偷走了赵氏集团用于提炼异能者灵根的核心装置，从此下落不明。而你，柳如烟，就是他们找到柳如霜的关键。”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在柳如烟颈间的纹路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就在这时，尖锐的引擎轰鸣声刺破雨幕。三辆黑色越野车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犬，猛地从巷口冲出，车灯将雨幕照得雪亮而刺眼，直逼商务车而来。林婉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对着对讲机大喊：“是赵氏的追兵！加快速度，走备用路线！”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手紧紧握住座椅扶手。

商务车猛地一个急转弯，惯性将萧战狠狠甩向车门，金属门框硌得他肋骨生疼。他稳住身形，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到越野车上的黑衣人正架起冒着寒光的机枪。“趴下！” 他大喊一声，一把将柳如烟按在座位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整个笼罩住。下一秒，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过来，车窗玻璃化作晶莹的碎片飞溅，警报声刺耳地大作，车内的真皮座椅被打得千疮百孔，填充物如雪花般纷飞。

“他们装备了穿甲弹！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开车的司机声音都变了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方向盘。萧战看着车顶的金属在密集的子弹攻击下逐渐凹陷变形，感受到对方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仿佛要将他们彻底碾碎。他咬紧牙关，运转体内残存的灵气，在掌心凝聚出一个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护盾，护盾表面流转着古老的符文。每一次子弹撞击，都震得他手臂发麻，嘴角再次溢出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衬衫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林婉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没想到你还能战斗！接着！” 她用力扔给萧战一枚特制的手雷，手雷表面刻满了复杂的银色纹路，“这是专门对付异能改造者的，试试能不能炸掉他们的武器系统！”

萧战接过手雷，能感受到手雷表面传来的微微震颤，仿佛里面囚禁着一头随时会爆发的猛兽。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车门。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瞬间灌入车内，打得他睁不开眼。他眯起眼睛，看准时机，将手雷朝着最前方的越野车扔去。“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越野车被炸得侧翻在地，燃起熊熊大火，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周围的碎石和积水。但剩余的两辆车却更加疯狂地追了上来，车顶上，光头壮汉狞笑着举起一把巨大的能量炮，炮口闪烁着危险而妖异的红光，红光中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不好！是湮灭炮！这一炮下去我们都得完蛋！” 林婉儿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萧战，你能不能想办法阻止他？”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眼神却紧紧盯着萧战，仿佛他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萧战看着能量炮缓缓充能，感受到那股足以摧毁一切的恐怖力量，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他想起柳如烟颈间的纹路，想起玉牌神秘而温暖的力量，心中一横，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柳如烟，把玉牌给我！” 他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少女没有丝毫犹豫，将玉牌递给了他，指尖触碰到他手掌的瞬间，传递来一丝微弱的温度。

萧战双手紧紧握住玉牌，调动体内所有灵气，哪怕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他也咬牙坚持。玉牌光芒大盛，藤蔓状的纹路如活物般延伸出来，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带来一阵清凉而舒适的感觉。他能感觉到玉牌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以及...... 一丝熟悉的气息，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来不及多想，他将玉牌对准能量炮，大喝一声：“破！”

一道翠绿色的光芒激射而出，与能量炮的红光碰撞在一起。剧烈的能量波动形成强大的冲击波，让两辆车都开始剧烈摇晃、失控，道路两旁的路灯和广告牌纷纷倒塌。萧战只觉头痛欲裂，玉牌的力量太过强大，他的经脉几乎要被撑爆，七窍都渗出了鲜血。但他咬牙坚持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肯有丝毫退缩。

终于，红光逐渐消散，能量炮轰然炸裂。光头壮汉发出一声怒吼，越野车失去控制，撞向路边的建筑，爆炸声震耳欲聋。商务车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天空中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数架武装直升机如同巨大的黑色蝙蝠出现，对着商务车发射导弹。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流星般坠落。

“看来赵氏这次是铁了心要灭口。” 林婉儿冷笑一声，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愤怒，“启动防御系统！” 商务车顶部升起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将第一波导弹的攻击挡了下来。但防护罩在导弹的冲击下闪烁几下后，出现了裂痕，并且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