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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清脆的剑鸣，自某处的虚无中炸响，它们混杂在呼啸的寒风中，就如同悲伤而痛苦的哀鸣。
姜昭扶起跪倒在雪地上的林七夜，拍掉他身上沾染上的雪花，一言不发。
她身后，西王母自虚空中走出，站到两人身前。
“姜昭，王母娘娘……”林七夜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用自责，这是我大夏百年前的历史，无法改变……你只是再度见证了一切。”西王母的声音轻柔无比。
林七夜闭了下眼，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双手控制不住的攥紧。
“七夜。”姜昭握住他的手，掰开他攥紧的拳头，转头看向东方，“你看。”
林七夜抬头望去，只见一抹微光，自东方的雪山群峰之间，隐隐荡漾而出，一抹鱼肚白攀上漆黑的夜空，驱散了无尽的黑暗与深渊。
“七夜，天亮了。”姜昭回头，看向林七夜，神色柔和。
“天亮了……”林七夜喃喃重复道。
“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回来了。”身侧，西王母平静开口。
林七夜一愣，想起来了。
奥丁死亡，高天原和埃及太阳城相继覆灭，北欧神话也差不多灭亡。
大夏，重归荣耀。
……
林七夜先一步回了新兵那边，只剩下姜昭和西王母站在一起。
“……抱歉。”沉默良久，姜昭低声开口，“那个时候，我不在。”
西王母侧头看向姜昭，微微一笑，伸手搭上她的肩。
“陵光，幸好那个时候你不在。”
姜昭抬眸看去。
“刚刚的话不止是说给林七夜听的，陵光，你明白的，那时候不会有比天尊的决定更好的办法，过去已经过去，我们能做的，只有改变未来。”
姜昭明白，百年前她在也改变不了什么，想护住大夏，没有比镇国神碑更好的办法。
姜昭低低的轻叹一声，想到最后那道半魔半佛的身影，侧目。
“我看见悟空冲进迷雾里了，在天庭我没看见他，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但林七夜身上有他的气息，你可以问问他。”西王母摇头，给姜昭建议。
孙悟空没有自崩修为，构筑镇国神碑，他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七夜似乎有些迷茫，你帮忙劝慰一下吧。”西王母拍了拍她的肩，说道。
……
喀玉什边防连。
姜昭独自坐在山顶，阳光穿过云霞，洒落在远处连绵的雪白山峰上，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边。
身后响起脚步声，姜昭没回头，下一刻，一道身影坐到她旁边。
林七夜坐到她旁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远处的云雾。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烟味。
“抽烟了？”姜昭侧目。
“试了一口。”林七夜答。
姜昭转头，盯着林七夜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前面连绵的山峰。
“你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
“……我只是在想，我是合格的守夜人吗？拽哥说，守夜人没有那么苛刻的条件，守夜人信奉的，只有纹章后面的那四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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