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陆谦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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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谦问，高公公一点不隐瞒。

“中书，是的，陛下怕国师不像在坐牢，便派老奴盯着，陛下此举意在折磨国师，不能让国师过舒坦。”

陆谦闻言皱了皱眉头。

“高公公，能不能网开一面放国师一马？国师从未如此过，可能受不住。”

高公公面色微沉，委婉拒绝。

“中书，不能，陛下一言九鼎，做奴才的哪敢弄虚作假？对于这一点，中书大人务必要谅解。”

高公公的话让陆谦有点不安。

“凡事都有因有果，高公公可知陛下为何要对国师下手？如知晓望知之，国师会感激不尽。”

陆谦又问，高公公却有迟疑。

“中书，朕心是最难猜的，朕意更是难以把握，老奴怕误了国师的性命。”

性命？怎就要了性命？难道皇帝要活活整死国师？陆谦脸色微变。

“高公公，只要你是诚心帮忙，出什么事不怪你，你不妨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

高公公面露难色。

“中书，老奴刚认真想了想，在国师出事前一日，太子进宫面了圣，和陛下秘谈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国师出事，这应该不是巧合，可能是太子。”

高公公把怀疑落到太子身上，陆谦深有同感，太子在国师这件事上表现很反常，尤其是事后不肯见任何人，足见太子有多心虚，若说太子没问题，鬼都不会信，眼下搞不定太子，只能先改善国师的处境。

“刘公公，如果你肯帮忙，让国师舒服一点，老夫必重酬你，你开个价，需多少钱才肯帮忙？”

陆谦不再废话，选择直言不讳，不过陆谦气度不够，要高公公开价，高公公如何开这个口。

“中书，老奴不敢，陛下命老奴来监督，老奴若做假，恐性命不保。”

高公公第一反应是不敢。

陆谦微眯双眼。

“高公公，你不用不好意思，这是你该得的，你若不好意思开口，老夫来开，纹银一千两怎么样？”

陆谦这个开价虽不是大手笔，也还可以，几个近侍有点心动，可高公公不答应。

“中书，这不是钱的事，这牵扯到命，陛下敢派我们来，自然不怕我们作假，如果我们敢做假，陛下定会知道，我们为了一千两把命丢掉不值当。”

高公公话里有话，似乎在嫌一千两少。

陆谦二话不说，立刻往上加。

“一千两可能少了点，不够你们分，老夫再加一点，纹银二千两怎么样？”

陆谦诚意是有的，只是这诚意不太够。

高公公熟练的摆了摆手。

“中书，老奴还是不敢，老奴年纪大了，对钱不感兴趣，老奴就想保住这条命苟延残喘。”

高公公没读过书，给自己用了贬义词。

一旁的庞博听到高公公这么说，内心极度开心，陆谦却窝了一肚子火。

“高公公，山水有相逢，今日你帮了老夫，他日老夫定涌泉相报，可要是不帮，那你以后要小心一点，老夫和内廷总管不会坐视不管。”

陆谦见收买不成马上威胁。

在陆谦眼里，皇帝近侍和内侍差不多，有什么可拽的？

高公公很顽固，还是不肯让步。

“中书，老奴一向本份，从不做出格之事，对于威胁老奴从不怕，也从不接受威胁。”

高公公这态度真是出乎庞博的意料，庞博没想到高公公这么拽，连陆谦的面子也不给，让陆谦一鼻子碰了两鼻子的灰，陆谦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庞博赶紧替陆谦解围。

“高公公，你不要假清高，我还不清楚你吗？道貌岸然，溜须拍马，说的都是你，你其实很龌龊。”

庞博早看高公公不顺眼，此时不说高公公更待何时。

高公公不买庞博的账，直接甩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