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法家奥义：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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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奥义：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韩非子的虚影，未曾移动分毫。</p>

他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一个比神谕更绝对的真理。</p>

“法不阿贵，绳不挠曲。”</p>

八个字，如同八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种姓之序的根基之上。</p>

那高悬于天，代表着业报轮回的业报之镜，镜面之上第一次泛起了涟漪。</p>

提婆脸上的悲悯神情僵住了。</p>

他从那个新出现的华夏先贤身上，嗅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p>

一种……制定规则，并且蔑视一切规则之外情感的，绝对的冰冷。</p>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p>

韩非子的声音继续在整个擂台空间回荡，每一个字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刻刀，要将这新的秩序，篆刻进每一个生灵的骨髓。</p>

推演世界内。</p>

部落首领“启”的儿子，“骄”，正志得意满。</p>

他被种姓之序判定为最高贵的婆罗门，无数农夫刚刚用血汗换来的粮食，工匠们精心制作的器物，都被自动汇集到他的面前。</p>

他甚至不需要开口，只需要一个念头，那些被烙上吠舍与首陀罗印记的民众，就必须将最好的东西奉上。</p>

这就是神赐的秩序。</p>

然而，韩非子的虚影只是看了他一眼。</p>

不，那甚至不是看，只是一瞥。</p>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p>

韩非子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阐述一个冰冷的悖论。</p>

“然于法，窃一粟者，与窃国同罪。”</p>

他的手臂缓缓抬起，指向那个被众星捧月般的首领之子。</p>

“此人，未耕一寸土，未斩一兽首，凭何享万民之奉？”</p>

“此为盗！”</p>

“盗国之本，盗民之力！”</p>

“当刑！”</p>

最后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轰然落下。</p>

“不！”首领“启”猛地冲了出来，挡在自己儿子面前，他对着天空中的韩非子和商鞅虚影嘶吼。</p>

“他是天定的贵人！是神的旨意！你们不能……”</p>

他的话戛然而止。</p>

因为商鞅的虚影，动了。</p>

作为“法”的执行者，他无视了“启”的哀求，无视了“骄”那惊恐万状的脸。</p>

他一步步走上前。</p>

“不……不要过来！”“骄”尖叫着，试图用自己婆罗门的身份去命令那些刹帝利护卫。</p>

但，在商鞅那代表着“法”的绝对威严面前，所有刹帝利都动弹不得。</p>

商鞅没有拔剑，也没有举起屠刀。</p>

他只是伸出手，一把撕下了“骄”身上那华美的衣袍，然后将旁边一把最粗糙、最破旧的石锄，塞进了他细嫩的手中。</p>

“罚汝垦荒百亩，役使三月，以偿其罪。”</p>

商鞅冰冷的声音，宣判了结果。</p>

没有死亡，没有鞭笞，只有最公平的，也是最屈辱的惩罚。</p>

你窃取了民众的劳动果实，那便用你自己的劳动去偿还。</p>

“不——！”</p>

“骄”发出了不甘的咆哮，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着他，将他拖向了最贫瘠的荒地，与那些他曾经最看不起的首陀罗为伍。</p>

整个华夏部落，死一般的寂静。</p>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p>

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首领之子，如今却要像最低贱的奴隶一样，在泥地里刨食。</p>

下一秒。</p>

“咔嚓。”</p>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p>

那个被判罚劳作的“骄”，他额头上那尊贵的婆罗门印记，寸寸碎裂，化为光点消散。</p>

这一幕，如同点燃了引线。</p>

“咔嚓……咔嚓咔嚓！”</p>

连锁反应发生了！</p>

一名刹帝利战士额头的印记，碎了。</p>

一名吠舍农夫额头的印记，碎了。</p>

一名首陀罗奴仆额头的印记，也碎了！</p>